東南亞國家曾經出現過多位強人領導者,如印尼蘇卡諾、蘇哈托、菲律賓馬可仕、新加坡李光耀、馬來西亞馬哈迪等。
這些領導人有個共同特質,儘管風評不一,譬如說馬可仕和蘇哈托被指獨裁、貪腐,然而他們卻能為國家帶來榮景。所以,前述兩人遭民主浪潮推倒後,國家陷入長期經濟停滯,許多人懷念兩位「獨裁者」。
新加坡算是實行民主制度的國家,但由於「人民行動黨」長期執政,加上李光耀強硬的施政風格,所以被稱為「專制民主」。李光耀曾直言,亞洲國家並不適合西方民主,「新加坡採行西方民主,將會走向平庸」。
至於馬哈迪,他在馬國二○一三年五月大選時,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訪問,石破天驚表示,「亞洲需要強勢領導人,亞洲人喜歡民主,但並不真正了解民主」。這兩位「強人」的說法,「民主人士」當然聽不下去。但是,這種說法沒有道理嗎?
東南亞強人政治又開始抬頭了。最明顯就是甫上台的菲律賓總統杜特蒂。杜特蒂上任以來,一直都是引起爭議的領袖。
特別是他用放任,甚至鼓勵法外施刑的方式整頓治安,引起國際人權團體,乃至於聯合國撻伐,認為他嚴重違反人權,但杜特蒂毫不在意,我行我素,抨擊聯合國干涉菲國內政,直指涉嫌販毒、吸毒者「根本不算人,哪能談得上人權?」
杜特蒂的做法確實有點超過,但是菲國人民卻甘願埋單。根據菲國民調機構「亞洲脈動」調查顯示,有百分之九十一民眾信任杜特蒂,只有百分之八民眾表示無法決定,另百分之零點二不信任。無疑已經達到「全民愛戴」的程度。
另一個例子是泰國總理帕巴育。帕巴育原先是泰國陸軍總司令,二○一四年五月發動政變取得政權,組成了實際上就是「軍政府」的領導班子。至今為止,泰國對集會、言論還有諸多嚴格限制,當然是如假包換的「強人政治」。
泰國兩項最新民調結果顯示,帕巴育深得民心,七八成的民眾表示希望他明年大選繼續執政。
菲律賓治安敗壞,泰國政治動盪,思變的民心情願強人出頭。
至於已經執政的強人,當屬柬埔寨總理韓先。韓先一九八五年就出任總理,至今進入第三十一年。柬埔寨在韓先強勢領導下,度過很長時間動盪,一直到二○○○年前後才算穩定下來。
柬埔寨近十多年來發展相當快速,大家不妨拭目以待,柬埔寨在強人領導下,會結出什麼果。
梁東屏(泰國/東南亞問題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