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無鳥跡，

外道無沙門，

愚夫樂戲論，

如來則無有。

──《大毘婆沙論》

「虛空無鳥跡」，一群鳥從空中飛過，會留下什麼呢？答案是「不留痕跡」。鳥飛過去了，虛空還是虛空，虛空中是不會留下任何蹤跡的，如同雁渡寒潭，雁去潭不留影。

「外道無沙門」，沙門當中不會有外道、邪道這類的人。沙門是什麼？就是修道者，而外道、邪道之徒，是專靠騙術來引誘、迷惑他人，而不是真正靠修道來指導人。沙門，是西域話，為出家者的總稱，翻譯成華語為「勤息」，即「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的意思。

想判定一個人是不是沙門？是不是修道者？是不是出家人？是不是神父、修女？是不是比丘、比丘尼？就看這個人是否有「勤修戒定慧，息滅貪瞋癡」。一個人有沒有修戒、修定、修慧，並以戒定慧來止息內心的種種煩惱，只要你用心觀察，就知道真假正邪了。

外道除了施作法術外，他有戒定慧嗎？貪瞋癡有止息了嗎？所以我們對於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邪道，要有智慧的抉擇。道，不是說得天花亂墜，也不是像商品行銷做廣告，過去慧遠大師住在廬山的深山裡，不知有多少的學者專家追隨他念佛，說明了人只要有道，不必刻意宣傳，人心自然就歸向他。

「愚夫樂戲論，如來則無有」，愚癡的人沈迷於戲論，像現在有不少的邪道，他們喝酒、跳舞、玩樂，人間的五欲六塵都沾染黏著，這怎麼能算是修道的沙門呢？如來不會有這許多戲論，也不會有這些世俗的貪著。因此是不是正派的傳道士或佈教師？在這四句偈中，已給了我們很明確的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