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按捺住自己不喜從事瑣碎事物的個性,花了幾個小時把兩個多月以來拍攝的相片備份、編碼、製作目錄。仔細檢閱每一張由自己親手拍攝的相片,再編上號碼歸檔收好;從此,記憶有了自己的落腳之處;無論是人為還是天意,在人生當中諸多出其不意的時刻,猶若烤吐司麵包機蹦出的兩片吐司。圖/易品沁
嘗試按捺住自己不喜從事瑣碎事物的個性,花了幾個小時把兩個多月以來拍攝的相片備份、編碼、製作目錄。仔細檢閱每一張由自己親手拍攝的相片,再編上號碼歸檔收好;從此,記憶有了自己的落腳之處;無論是人為還是天意,在人生當中諸多出其不意的時刻,猶若烤吐司麵包機蹦出的兩片吐司。
要塗抹上奶油、果醬還是巧克力,全憑自己的喜歡。然而,是什麼使得一般看似無甚意義的日常有了詩意於其中流動且形諸意義?或在這猶若蜉蝣的朝夕得以說明「此曾在」,就像從前經常在公車座位椅背所見的那樣:「某某某,曾經到此一遊。」或者是留有「王春嬌愛李志明」的樸拙字跡。
然椅背就像人生時刻的汰舊換新,當年的春嬌已經快要忘記志明;然有朝一日,或許經過曾經熟悉的街角,會憶起曾經的怦然悸動,那是真正從自我生命底層浮現而出的暖意,嘴角漾起一彎淺淺卻意味深長的微笑。
突然有種非得把某本心愛的藏書,寄給遠方一名珍視友人的衝動,並且在扉頁之間悄悄附上一張自己拍攝的相片,銘刻下我曾到此一遊的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