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面試一名女孩,眼睛圓大大的,婉約氣質透露幾分文氣,談吐還算得體,目光卻絲毫不見靈動,彷彿靈魂不處在同一個空間中。
幾番對談後,方知去年她辭去工作,去了一趟印度,獨自生活數月,雖然回來了,心思卻仍停在恆河畔。幾度翻閱照片,有一種早知就不要去的感慨,害得她經常觸景傷情,追憶一景一物,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勁。
這段生命過程也解開為何應該充滿朝氣之齡的眼神,看不見希望,停留在不可回的「過去」。用一句流行語來形容此刻心境─「我回不去了!」
我們都有過旅行的經驗,旅行當中心情放鬆,短暫忘卻現實生活中的人我是非,拋開背負的責任與壓力。讓人更能清楚地看見自己,因而旅程中的一沙一石、一花一草、一人一語,能深刻地駐進心中,成為一輩子難忘的回憶。
我也有過在旅行結束後,回到現實生活,因為落差產生落寞的後遺症;也曾有過進入禪堂參修,出堂回到常住工作時,產生動靜之間適應不良的過渡期。
最後,體會到生命是流動的過程,逐漸地在來來去去、悲歡離合、語默動靜、行住坐臥間找到平衡點,活在當下。
望著她離去背影,真心希望這名年輕女孩,能趕緊調適好,回到當下,才有足夠勇氣面對人生。人生何嘗不是一段旅程…(杜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