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八年,美國名文學家賽珍珠的名著《大地》得到了諾貝爾文學獎,寫的是中國傳統的農村。她憑藉《大地》於一九三二年獲得普立茲小說獎,是目前同時獲得普立茲獎和諾貝爾獎的唯一女作家,以及作品流傳語種最多的美國作家。七十四年後的今天,又一位寫「中國社會」的作家,將站上了瑞典的頒獎台。
英國BBC中文網說,莫言憑藉著對「人與幻覺的現實主義融合的民間故事」獲得了諾貝爾文學獎。而筆者認為莫言的獲獎較賽珍珠更難能可貴。
雖然兩位作家皆是以描寫中國社會文化著稱,但賽珍珠畢竟是用西方人的角度來看中國大陸,她的所見所思很容易就讓同為西方人的諾貝爾評審委員們,所接納並產生共鳴。
反觀莫言除了要跨越文化的隔閡,其作品還有翻譯上造成的藩籬,因為在翻譯過程中,難免會喪失一些中國特有的文字與修辭表達方式,進而失去原來的美感。
因此,若非有極佳的文筆與情感表達,華人要得諾貝爾文學獎,將比西方人更加地困難。而莫言的得獎除了象徵中國文化逐漸走向世界、得到世界的認同外,更重要的,在莫言的文字裡可以發現,中國大陸現在正逐漸告別賽珍珠筆下那個貧窮且艱困的過去。
「大地」不再荒蕪,因為大地有了「紅高粱」。
陳萬全(台南市/成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