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者就讀專科時,年已四十三歲,馬齒徒長,被選為班代。某堂課,我把點名簿交給老師,他往講桌下一丟,告訴同學「絕不會點名」。在我認知中,不授業如何傳道?我提出抗議,老師仍堅持己見。想當然耳,漸漸沒人上課。
更誇張的是,期中、期末考,只要簽名就給六十分,教學品質可想而知。到了後期,班上只剩我一人,兩人面面相覷,我建議乾脆下課,他說校方會查看,結果對看枯坐三小時。最不可思議的是,教學評鑑結果出爐,他居然全校最高分,讓我對教育失望透頂。
就讀研究所時,有位兼課教授曾嚴格管理,結果評鑑分數最低,屢試不爽後,熱誠化作冷漠,他不再得罪「衣食父母」,如今已晉升主任。
洪蘭教授當評審委員時,看到學生上課吃雞腿、打電腦,覺得不可思議。學生常遲到、講話、睡大頭覺,屢見不鮮,洪教授「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吧!莫怪有醫學博士放棄教學,改行從事殯葬業,台灣的教育制度真的出問題了。
教育專家希望學生「敬業」,卻設定怪異的評鑑制度,學生考核老師,基本綱常被推翻,本身就大有問題。老師處分學生,擔心評鑑分數太低,飯碗不保,在不願得罪的原則下,只好「睜一眼,閉一眼」,被「大怪獸」逐漸吞噬,如此惡性循環,教育體質豈能變好?顛倒夢想的評鑑,真是教育的悲哀!
評鑑制度是個超級怪獸,為了評鑑,各校把精力用在表象和書面資料上,搞得焦頭爛額,卻疏忽了品德教育。
法雨(嘉義縣/自由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