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屢遭挫折、負債累累,兩人在前往淡水工作室途中,相約:不放棄、不抱怨。
琉璃對琉璃工房的定義,是藝術性、是文學、是文化,就如楊惠珊所說,可以想見唐朝詩人曲水流觴,白居易的「大都好物難長久,彩雲易散琉璃脆」,李賀《將進酒》詩:「琉璃鍾,琥珀濃,小槽酒滴珍珠紅。」在在都是文化寄託於有形物體上,而那些有形物,絕不是表面的美麗,而「對待的是歷史文化啊!」
琉璃心 文化在綿延
回到現實所謂的「文化產業」,楊惠姍清淡的說:「要有所為有所不為,那不是時事、不是教條;要從根部、心裡出發,要有所堅持……」
確實,透過琉璃,楊惠姍與張毅發覺了中國琉璃的文化血脈,更進一步,結合現今要素,而延續、發展出文化大河的流脈。這心意走進上海「上海琉璃藝術博物館」、台灣松山老菸廠轉型的文創園區,就可以了然。
張毅說:「無相的概念,我們是越走越慚愧,因為畢竟還是著相。《金剛經》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而琉璃這個媒介不用很可惜。」
「弘一法師的字,是無相,是他一生的覺悟,非常了不起。回頭看慧姍的無相,我們真的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閱讀中 不斷的淨化
創作者必然要積極豐富心靈的資糧,提到閱讀,楊惠姍嬌羞的倚偎向張毅的臂膀說:
「我不讀書的,都是他在讀,也替我讀。」
事實上,張毅真如一座山,呵護著楊惠姍,豐富著楊惠姍,他們有默契,張毅總是把好書放在洗手間裡,楊惠姍當然就會努力閱讀。
「讀書,是轉換概念」張毅說:「牛津大學曾提出研究,因為電子媒體的關係,人,愈來愈白癡化。速度太快了,以為看見,卻是沒看見。」
除作品,說明文字也是極為重要的,既不能脫離作品構型和它的定位,還要被消費者所接受;琉璃工房在這二方面都頗為成功,這源於張毅在客觀上受過嚴格的廣告規範訓練,在主觀感情上又有深厚的中國文學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