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的午后,一隻緩慢滑行的蝸牛畫過眼前,興起捕捉影像的念頭,回家拿相機,再回到原地,我知道牠一定還會在「原地」等我。難怪周杰倫早期有一首歌〈蝸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陽光靜靜看著它的臉,小小的天有大大的夢想,重重的殼裹著輕輕的仰望……」果然道出蝸牛慢慢兒的緩步哲學。
有一本兒童文學《牽一隻蝸牛去散步》,有趣極了,內容是希望我們能夠以慢慢、很慢、非常慢的方式,來認識這個世界。有一些人登山時,急著攻頂,所以忽略了過程的美景;相對的,有些人慢慢地爬,看蟲看花也看鳥,沿途收穫滿滿;有一些人吃飯時,三兩口就急著想趕快離開飯桌;有些人就喜歡慢食, 品嘗每一口嘴裡的酸甜苦辣。
在這個功利主義建構出來的社會中,我們忙碌、盲目、茫然,所以就算腳步很快,常會不知自己究竟在忙些什麼、走什麼方向、為了什麼而奔波,到頭來,成了一點也不「快」樂的「窮忙族」。然而,快未必不好,也未必代表浮躁狂亂,只是,適時的放鬆心情,調劑身心,將可以讓我們更安穩,更悠哉地過生活。
就像在觀察這隻蝸牛時,竟然可以放空十分鐘,醉心於眼前的小動物,暫時忘卻平日的工作,只專注觀察蝸牛滑過的痕跡,觀察牠殼上的紋路、觀察牠的觸角、觀察牠專屬的一切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