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陳又維 照片提供/周先生
舞蹈旅行開始了,我們要去哪?舞蹈旅行是什麼?舞蹈要怎麼去旅行?
我說:「我們是舞者,不管去哪都是帶著舞蹈去旅行,或是說舞蹈帶著身體去旅行。只是這次我們是在台灣旅行!」
旅行從萬華的剝皮寮歷史老街區開始,炎熱滾燙的石子與磚頭地板,八月,無止盡的太陽啊!即使在鐵皮屋教室裡的排練,也是汗如雨下!更不用說是在戶外的太陽下了。會選擇在萬華,是因為那是從我兒時就開始有的記憶,還有那身穿花衣服的舞者(祐如),所穿的就是我從萬華買的服裝;在那,我找到那些過去青春的顏色與美麗,車站附近是曾經繁榮的流行服飾批發商圈,只是現在街道變成一個更為懷舊的氣氛,服裝風格的年齡層也比較高了。當舞者穿著那些衣服,走進剝皮寮時,一點也不突兀,卻更顯得時代的流逝與衝擊,那些鮮豔到不行的顏色組合好像不曾離開過那裡。
接著下一周我們出發到台中後火車站的20號倉庫,演出時,不同的火車經過是我們最美的場景。也許火車上有我們的熟悉朋友,或是好久不見的朋友。就在這時候,我們發現了跟著我們一起旅行的觀眾,他們前來說聲加油與感謝,也在我們每一場的小小旅行箱中,投下小小的心意,那一百元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
旅行總該繼續下去,卻遇到正在下雨的戶外草坪,於是我們躲進美術館的大廳起舞了,這場意外更讓我們撞見許多的溫暖與掌聲。回到了板橋火車站,對於居住在板橋的我,是個熟悉的空間,環顧四周,比去年的觀眾多了一倍,大約有三百多人吧,其中我還是看到好多的熟面孔,當然還有新朋友,好多舞者的家人也到現場觀看,其中有位舞者告訴我,因為這場舞蹈旅行,他的爸媽似乎更知道我們在做些什麼了,我想那跳舞的意義又多了一份支持與了解,一種很微妙的力量。
最後一站,高雄,終於踏上了衛武營綠色的草地,我們被老榕樹包圍著,舞者們在路燈下開始了,很多人是在附近跑步停了下來,舞者們也在進場時,經過慢跑的人四周,因為這樣把他們帶了進來,看了一次的現代舞。隔日,我們到了美麗島捷運站的光之穹頂下,準備最後一站了,這次我們不擔心天氣了,我可以感受到舞者們與一路陪伴的義工們,更在每個當下享受著,那是什麼?那就像那些不知為何停下來的旅客,就這樣與我們相遇了,也許因為那些顏色、音樂、還有舞步。是吧?也許是吧!
我記得有位觀眾問我:「1875是什麼?拉威爾是誰?波麗露又是誰啊?」我回答:「波麗露是一首音樂的名字,1875年是這作曲家拉威爾出生的年分,那代表的是每個人出生的年代,那『活在當下』的感受與證明!」
這是今年一個簡單的夢想,用最靠近的方式,跳舞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