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庵禪師 〈人牛俱忘圖頌〉:
鞭索人牛盡屬空,碧天遼闊信難通;
紅爐焰上爭容雪,到此方能合祖宗。
原文喻凡情脫落而全界無物,凡聖共泯,生佛俱空,故圖以空白表之。
修行到凡情脫落,泯除一切心境對待,則無是非之別,也無聖凡之分,亦即人牛兩忘,生佛俱空,安然坐於自己的法性座中;就像既已乘船到彼岸,船就要捨棄了,不要還一直揹著船、執著不放。
要到達這個境界,禪觀的修持是很重要的一個方法,誠如星雲大師在 《人間佛教語錄》裡說到:「禪的修行就是要把山河大地、乾坤宇宙都坐斷,把自己融到無限的時空裡去,把遷流動盪的身心與虛妄不實的外境,全都銷溶。所謂『乾坤容我靜,名利任人忙』,把無礙的本心跨越到無盡的虛空中,不再為世間名利、人我所束縛。」
緣起性空的宇宙世間,眾緣所成,「有是緣起有,空是自性空」,一切隨順因緣不斷變化,生滅無常,好的會過去、壞的也會過去,大師還舉喻:「緣起性空好像拳頭,五個指頭合起來成為一個拳頭,這叫緣起;放下來變成手掌,就叫性空。說它是性空,它可以成為緣起;說是緣起,它同時也是性空。懂得緣起性空,就懂得禪了。」
有正確的了解,體會空有不二的道理,便能跨越凡聖的對待,沒有你是眾生、佛陀的分別看待,如此便能進一步有更寬廣的心量包容一切萬物,如圖「人牛俱忘」,完全放下、不執取,於五欲六塵中解脫自在。
以下是我的心得詩偈:
無人既無牛,空空無一物,
人牛皆俱忘,悟道乃本心。
緣起性空法,空有不二理,
不起分別心,當體證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