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最大的動物———藍鯨,已經不再用它們從前唱歌的方式來歌唱了,每年的聲調都比過去還要低。
科學家對此一現象的眾多猜測,包括海洋的噪音汙染、鯨群數量和新的交配策略等三種解釋,但這三種觀點都不足以讓人完全信服。
「我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只有一大堆紀錄。」鯨魚聲學公司主席馬克‧麥當勞(Mark McDonald)表示,這家公司專注於對鯨類聲波進行監測。
九年前,他和合作者首次注意到藍鯨歌聲的變化,當時他們需要不停地對聲波自動探測器進行重新校準。這些聲波自動探測器是用來追蹤藍鯨的聲音。由於藍鯨的聲音變得更低,每一年,他們都需要把聲波探測器的設定值調得更低。
麥當勞和斯克利普斯海洋學機構的研究員莎拉‧梅爾內可(Sarah Melnick)、約翰‧希爾德布蘭(John Hildebrand),共同搜集了自一九六○年代開始對成千頭藍鯨所作的紀錄,這些藍鯨分布在北大西洋、南太平洋和東印度洋中。論文發表在《瀕危動物研究》。
根據他們的研究,最初解釋是:日益繁忙的船舶運輸所帶來的噪音汙染,使得藍鯨的歌聲發生變化。從二十世紀中葉起,不斷增加的海洋環境裡的噪音,已經超過了十二分貝。
「但如果藍鯨是為了試著在嘈雜環境中,更容易聽到彼此的聲音,那麼它們應該以更高的音調來歌唱,而非更低。」麥當勞說。
另一可能的解釋是,由於藍鯨的數量正在恢復,使得藍鯨用更低的聲音歌唱。二十世紀前半,藍鯨幾乎被獵殺到滅絕,現在數量增加了,它們便可降低聲音和音調。然而,仍有部分鯨魚的數量在不斷減少,但它們的歌聲也愈來愈低。
生活在美國西海岸的藍鯨群,在數量上並沒有顯著上升,但從一九六○年代後半期開始,它們唱歌的音調已經下降了約百分之三十一。
此外,由於只有雄性藍鯨會唱歌,因此還有一個可能的解釋:交配選擇和性別選擇。研究員假設,那些體形更巨大、看起來更有「男子氣概」的鯨魚,會用更有磁性的嗓音來歌唱,其他雄性鯨魚則試著去模仿。
不過,目前專家對於藍鯨如何去運用他們的歌聲或是其社會行為,依舊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