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我因雨天滑跤,以為沒事,並不在意。緊接著新公寓剛巧裝潢好,付清款項後,商家竟不肯進行後續清理工作,獅子開大口要清潔費,我一時氣結,決定自己清理;可能太累,加上滑倒的舊傷,有天早上睡醒,連打兩個大噴嚏後,竟然挺不直腰
;剛好隔壁有家國術館,就去推拿,結果更慘,演變成脊椎骨膜破裂,經急診開刀才了事。
之後,外子在學校電腦中心跌倒,他用左手支撐,導致肩膀脫臼,肩胛骨裂開。他打電話安慰我說,學生已經帶他到國術館推拿,回宿舍休息;他完全忘記我推拿的教訓(早期國術館沒有X光設備),我隨即穿上護腰鐵衣,開車到學校找他,只見他臉色蒼白、額頭冒汗,馬上押他到台北三軍總醫院,當晚開刀,直到拂曉時分才完成手術。
時隔多年,去年某天,因有大型活動,我們夫婦前往復興鄉拜訪山地部落,因為天雨路滑,外子就在橋上摔跤,看他痛苦掙扎的模樣,我直覺事情不妙,立刻送他到醫院急診。
救護車沿著山路奔馳,外子平躺而我側坐木箱,當車子隨著山路彎來彎去時,我整個身體被甩東甩西,一生沒暈車,這次暈得七葷八素,一路上救護車鳴笛震耳欲聾,司機又開錯方向,一個鐘頭的路程,竟開兩個半小時才到醫院。
醫生診斷後表示,外子只是肩膀脫臼,沒傷到骨頭,回到家,我整個人像洩氣的皮球,好累;半夜我左腳酸痛,第二天起床角色對換,我背脊挺不起來,數年前的舊傷復發,我從配角變成主角;結果是他打三角巾,我穿護腰,和二十年前一樣的景象,再度呈現眼前,事故的演變巧合,真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