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支持電影,而是當今電影光怪陸離,娛樂有餘,感性不足;神鬼充斥下,與我鍾情的純情有段距離。
所以,我久未走進電影街,直到奧斯卡召開同學會,我們一群工作狂才在每周五,被固定叫進電影院,然後討論一小時,約晚間十一點,放我們回家。
奧斯卡的本業是建築師,有一次我叫她本名,「汪嘉珍……」大聲叫了三遍,她都沒回頭,等我拍她的肩才「喔!」一聲,原來,她已幾乎快忘記自己的本名了;因為迷戀電影而取名奧斯卡,無論現今電影題材如何變化,她都執意呼朋引伴看電影,繼《南京南京》之後,上星期又通知大家看《聖誕夜驚魂》。
每次聽到她通知片名,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唉呀!不是血腥就是暴力,再不然就是驚悚恐怖……人世間要關注的事,難道只剩這些了嗎?」我跟她說,我沒空,她卻一再的鼓吹我:《南京南京》沒流到半滴血,是從日本人的角度來看烽火的無情,那--我更不要看,現下的溫暖還持續湧來,當下的光明猶在照耀,又何必回頭為過往的殘酷傷心神?
奧斯卡繼續遊說,要我這星期五務必抽空來看《二○一二》,一聽片名,就知道是超時空的科幻片,也不是我的菜,我拜託奧斯卡換溫馨一點的題材,她說「好」,然後又說,最近這兩個月沒有這類型電影。
勉強來說,日片《美聲奇蹟》算是有笑有淚,蠻感人的,但是,依然未能免俗的加上一些流氓劇情來增添張力,兇神惡煞的,成為「美聲」中,煞風景的「奇蹟」。
在奧斯卡熱心召集下,參與的同學已超過二十人,其中有立委、校長、導演、生意人,浩浩蕩蕩的由奧斯卡領軍,看完電影後的討論會也很熱絡,大家選用艱澀的字眼來解讀人生大道理,顯出學有專攻的高程度,只有我,發言不多,只希望在放鬆心情的休閒娛樂中,看到一些簡單的純良、率性、光輝或溫暖。
與其費心研究人性,不如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