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笛教母 無心插柳 樊曼儂身教 言教談薪傳

郭士榛 |2009.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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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笛教母樊曼儂,自十九歲從事教學至今,樂界徒子徒孫早已無可計數,活躍舞台的音樂家,張翠琳、黃貞瑛、林薏蕙、馬曉珮、藍郁仙、劉兆哲等人都是她的徒弟,新生代則包括許佑佳、林尚蓉、陳雅菁、胡志瑋等人。談起學生,樊曼儂語氣充滿驕傲,「黃貞瑛是台灣第一位考取巴黎高等音樂院主修長笛的演奏家。」

老師贊助 學成歸國

發現黃貞瑛,是樊曼儂再回籠至藝專任教時,在一班學生中,她看見與眾不同的文靜女生。「黃貞瑛不但認真學習,同時她的外型也好,站在舞台上鶴立雞群很耀眼,是個演奏家的料」,樊曼儂對得意門生讚不絕口。(記者邱麗玥攝)

如今已為人母、人師的黃貞瑛,面對媒體仍相當靦腆說:「這輩子除了父母外,樊老師是我最感恩的人,因為沒有樊老師,就不會有今日的黃貞瑛」,當黃貞瑛考上巴黎高等音樂院時,面對即將單獨到國外讀書很害怕,但樊曼儂不斷加油打氣,激勵著黃貞瑛努力向前的決心。

可是就在黃貞瑛在國外打拼時,父親生重病,家人要負擔龐大醫藥費,為了替家人減輕負擔,黃貞瑛計畫休學返台幫忙家計,當她向樊老師吐露心事時,沒想到樊曼儂毫不考慮的要黃貞瑛留在巴黎安心求學位,學費她會負責。果真她和鋼琴家林和惠老師一起努力找了另四位贊助人一起幫助黃貞瑛,每學期六位贊助人每人出資五千元,再將總數寄給黃貞瑛交學費,直到黃貞瑛學成歸國。

樊曼儂表示,教學生除了專業知識技術的傳承外,更重要是做人處事的態度和方法,而身為老師更重要是身教、言教,也就是一份待人的熱誠和真心。

父親遠見學長笛

談起她對國內長笛的薪傳貢獻,樊曼儂開朗的笑說:「真的是無心插柳的結果」。「我是從娘胎裡就聽音樂」父親樊華是台灣首任國防部示範樂隊隊長兼指揮,從小樊曼儂喜歡唱歌、學長笛,都受父親影響很深。小二時更因父親調到聯勤軍樂隊而跟著北上,住在當時省交(現在的國立台灣交響樂團)位於台北臨時團址的大雜院內。

談起自己的兒時光景與人文氛圍,樊曼儂回憶:「省交的大雜院,上午聽交響樂團練習、下午有京劇、紹興戲彩排、晚上則有合唱的洗禮,這裡是耳孺目染的音樂養成地。」樊曼儂說:「小時候家裡窮、沒琴練,省交練習廳的鋼琴成了我偷偷練琴的地方。」

樊曼儂指出,就是這樣的生長背景和生活環境,很順理成章的將她推向音樂的領域。原本學鋼琴的樊曼儂,後來主修長笛,完全是父親有遠見,「當時台灣學管樂人口不多,因此未來比較有發展,再加上我的嘴很小,父親認為吹長笛最適合。」中學畢業後,樊曼儂順利考取五年制的台灣藝術專科學校。那時台灣管樂師資缺乏,吹奏單簧管的老師薛耀武教所有管樂器,樊曼儂笑說,學習的過程真是名副其實的「邊聽邊學」。

就是這樣,所有教樊曼儂的老師,不是父執輩的,就是爸爸的老師,要樊曼儂做什麼,她都無法拒絕,加上當時物力人力也有限,因此,她經常被派去做示範,或是去表演,很快就聲名大噪,也成為當年台灣唯一的長笛好手。

指導學生 教學相長

「但這些並不是我要的」,樊曼儂說,她真正的興趣是唱歌、跳舞,一心想「當一位舞者。」讀藝專時,她曾經申請轉聲樂系,但當時主任申學庸認為,國內管樂缺人才,好不容易培育出的學生,為什麼要轉系而拒絕;數年後,在朋友的聚會場合,申學庸聽到樊曼儂的歌聲,非常驚訝她的嗓音如此美妙。

樊曼儂表示,由於自己學習長笛的過程,非常順利,她從不知學習障礙是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別人,因此藝專畢業時,學校留她任教,樊曼儂心想,現在教的都是學弟妹,正好可以由他們身上了解吹長笛的困難,並可藉機會學習如何幫助別人,指導學生。藝專執教的時光,讓樊曼儂受益匪淺,再受邀到文化大學任教時,樊曼儂已知道教學方法和態度。

樊曼儂指出,長笛約在四、五十年前,開始在台灣推廣,同時前往歐美各國留學的音樂家陸續返台,從各方學習眾長笛名家的精髓,帶回了許多西式現代音樂的新觀念,為台灣的長笛傳承力量注入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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