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中國大陸已經投入複製貓熊的研究工作,但多年走來迄今卻仍是長路迢迢、尚未出現具體成效。羅時成表示,雖然之前國外已經有「複製羊」的成功經驗,但不代表套用在貓熊身上也能得到同樣效果。
羅時成表示,要挽救瀕臨絕種或是已滅絕動物,「基因複製」並非根本的解決之道,一方面除了有道德倫理考量外,不少學者專家也認為這樣做法是違反自然法則。以長毛象為例,過去也有人提議複製長毛象,讓史前動物可以重現於世,但換個角度來看,即使長毛象真的在現代「復活」,其原有的生長環境也早已經「物換星移」,不見得適合長毛象生存。
對此,中央研究院生物多樣性研究中心研究員邵廣昭認為,與其想盡辦法進行基因複製,或在人為環境下進行種原保存,倒不如從恢復瀕臨絕種動物的棲息地保育開始做起,才是真達成生態保育及復育的「不二法門」。
過去,台灣雲豹、梅花鹿等物種都是台灣山林中常見其蹤跡的野生動物,但隨著人為開發、不當獵捕等種種因素,讓這群台灣特有物種漸漸在森林裡「銷聲匿跡」,不少生物專家甚至認為台灣雲豹早已滅絕,不會再出現。造成物種會消失的原因很多元,包括過度捕獵、環境污染、都市擴張、自然棲地遭破壞都是可能因素,而單一物種的消失也連帶影響該區域的食物鏈與其他動植物生態,可謂是「牽一髮動全身」。
邵廣昭表示,這也是為什麼生物學家近年來日益重視生態系取向經營管理的主要原因所在。隨著生態研究持續發展,生物保育觀念與方法也跟著與時俱進,有愈來愈多學者將生物保育的範疇擴大到生物多樣性的基因、物種及生態系(棲地)的保護。
邵廣昭強調,要保持生物多樣性的首要之務就是進行棲地保育工作,因為無論是動物或植物,都是生於自然、長於自然,唯有生物的棲息環境愈自然、愈無污染,牠們才能生存得更好。此外,更要對每個物種都「一視同仁」,絕不能為了維持某個特定明星物種的生態數量與環境,而破壞了其他物種的棲息環境,導致顧此失彼的下場,如此才能挽救生物瀕臨絕種的悲慘命運,也才能真正達到生物的多樣性保育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