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民俗】打水瓢

劉興欽/圖‧口述 林少雯/記錄整理 |2008.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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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鄉下小朋友,只要走出家門隨時都能玩,不像現在不論大城小鎮一出門就是馬路。馬路如虎口,車輛往來奔馳,所以要小心翼翼地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地閃避汽車,或是注意紅綠燈,依燈號行走,才能平安地過馬路,怎麼可能在路上玩耍。

以前的鄉下小孩,上學或放學的路上,經常成群結隊一起走,一路玩回家,只要路上有池塘或小河,就會停下來打水瓢。

打水瓢不僅是男生的遊戲,連女生也經常玩。只是女生力氣小,石片丟得不夠遠,打起的水瓢自然少。不過,打水瓢不是靠力氣,所以有技巧的女生,也不會輸給男生喔!

要打水瓢前,必須先選擇石頭。石頭不能太大,形狀扁平的最好,也有小朋友用薄的碎瓦片,一樣能得心應手。

挑選好石頭後,就是展現功夫的時刻了。石頭直接丟進水裡,會噗通一下沉進水中,打不出任何水瓢,那可就遜斃了。打水瓢時,要稍微彎低身體,讓拿著石頭的手,盡量貼近地面,和水面保持平行的高度,但又不能完全平行,那角度只能憑自己的經驗去拿捏。擺好姿勢後,將石片用力往前平平地丟出,讓石片能在水面上點水而過,直到力道用盡才落入水中。厲害的人,可以連打五、六個水瓢,能打起七、八個水瓢的,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了。一般小朋友,大約只能打兩三個,這種成績已經算很不錯了。

打水瓢要有樂趣,就要用比賽的,看誰的水瓢打得多,一個人玩就沒意思了。五、六個人在池塘邊比賽,越玩興頭越高,誰也不服輸,輸的人想贏回來,因此可以比賽個大半天,等到玩過癮了再去上學,到學校時已經遲到了。放學時玩到天黑才回家,少不得又要挨一頓罵!

小朋友玩水瓢,玩得高興,最無辜和可憐的就是池塘裡的魚,和躲在岸邊青草叢中的青蛙和其他昆蟲,牠們無端地受到許多石頭的攻擊,莫名其妙地東躲西躲,疲於奔命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到小朋友走了,牠們的生活才又回復平靜。

小時候打水瓢的日子,真叫人難忘,劉興欽大師為這好玩的遊戲寫下了這首打油詩:

朋友比賽打水瓢,

看誰落點比較多。

平扁石片最好用,

誰贏誰就當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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