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振念
彷彿在君父的城邦,你獨力對抗
整座陌生的城市,醞釀著薔薇
學派,想念無政府主義者瑪麗安
並且思考詩歌如何將無意義的苦難
化為有意義的犧牲 帶來愛與和平
天地如寄,你流淚獨坐,聽見
黎明在陌生城市,喊你的名字
你已歌唱過玫瑰和紫羅蘭的真理
還有,為她預支了下輩子的愛情
卻活在犬儒主義的春天,憂心悄悄
像激流護衛一片落葉,像星星照亮
情人離別的夜晚,你負荷著一千種
難言的痛楚,不想站在對的一邊
只想站在愛的一邊。誤入紅塵
你是被時間和愛擊傷的薔薇騎士
千禧年之後,我在西子灣聽你
講著詩歌的民謠風,援引古代
援引象徵,聲音中的鈴鼓韻律
像碧空懸落床前的飛瀑,那是種
懷瑾握瑜的感覺,對人生不予置評
只懷念母親那甜美婉轉的琵琶聲
你生長在滿是蔗田的南部,我是離島
種有高粱的孩子,舊世紀七十年代
先後,我們來到異地他鄉,迷戀著
巴比‧狄倫的民謠與披頭四的搖滾
在城市的底部,我們,窗前燈火明滅
共同寫著現世歡愉,歷史蒼涼的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