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壯和威嚴--汶川地震斷想(下)

馬瑞芳(山東大學中文系教授) |2008.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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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三歲女孩,當房屋倒下時,她的父母用身軀護住了她。四十個小時後,救援人員發現小女孩時,擋在她身體上方、替她頂住水泥板的,是逝去的雙親。戰士用手抱女孩,像托著無價之寶,向救護車飛奔!一邊跑一邊大聲喝道開路:「閃開!閃開!」聚集的人群齊刷刷閃開。

其中有位,就是溫家寶總理。

很多報刊登了溫總理讓路的照片,小女孩喝牛奶的照片。

小女孩瞪著大大的眼睛,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陌生而性命交關的人。黑漆漆的頭髮,花朵樣的面龐,太可愛了!

小女孩是子弟兵從廢墟搶出來的數以萬計的生命之一!

世間孩子一天喝多少牛奶?唯有這張喝牛奶的照片最不尋常!

家園覆滅,娃娃已埋廢墟,她怎麼還能喝上牛奶?

多少人艱苦卓絕地奮戰才讓娃娃喝上牛奶?!

是什人麼人讓她喝上牛奶?全體中國人。

上至國家主席,下至子弟兵和普通群眾的中國人。

在地震發生那一刻,天南海北的中國人,五湖四海的中國人,各行各業的中國人,上上下下的中國人,都是汶川人!

等女孩長大,做了媽媽,做了奶奶,她會向後人講述親自經歷的故事,講述同心同德、舉國抗災的壯烈偉業,講述「大愛無邊」的中國神話,包括國務院總理給一個三歲農村女孩讓道的人間傳奇。

溫總理第一時間趕到災區指揮抗震救災,他做了很多工作,歷史自然會記載,像當年記載周總理邢臺抗震救災。

「孩子,我是溫家寶爺爺,你要挺住,我們一定救你出來!」溫總理在餘震不斷的廢墟上,蹲下,淚流滿面,哽咽著對被埋學生喊話。

「孩子不要哭,馬上給你送餅乾來!」溫總理撫摸著災民懷中娃娃的臉,回頭對救災人員說,「趕快送吃的,孩子餓了!」

「孩子不要哭,你沒了父母,政府一定好好地管你們!」溫總理一遍一遍地對哭泣的地震孤兒說。

當溫總理在廢墟上向群眾講話時,兩個頭戴白花、顯然是地震孤兒的六七歲娃娃,一左一右,緊緊依偎在總理懷裡酘酘

就在我眼含淚水寫這篇雜感時,胡錦濤剛剛到達地震重災區。當地恰好發生六級以上餘震,胡主席根本不在意什麼餘震不餘震,他正在替一個被埋八十個小時得救的三歲女孩深感欣慰。

又是一個三歲女孩。

國家主席、國家總理和山區三歲女孩。

聽說小孩母親遇難,胡主席在孩子臉上親吻,說:「胡爺爺還會來看你。」我含著眼淚把這些鏡頭加到「收藏夾」。

珍藏國家領導人對人民的深情厚愛。

珍藏子弟兵跟人民血肉相連。

珍藏大災面前中國人的骨氣和氣慨。

珍藏那些擲地有聲的語言:

「重中之重是搶救生命!」

「不計任何付出,全力搶救生命!」

「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

這是中國領導人的信念,更是行動。

這是中國人民的信念,更是行動。

汶川地震,是生命的災難,也是生命的禮讚,國家的禮讚,民族的禮讚。

※ ※ ※

地震消息傳出第一時間,台灣第一個向大陸同胞伸出援手的,是「人間佛教」創始高僧星雲大師,佛光山向四川災民捐助一千萬!

接著,台灣、香港、海外僑胞的捐助,像滾滾長江,洶湧澎湃而來!

國際社會對中國政府和人民的讚譽伴隨人道主義援助,鋪天蓋地而來。

幾天時間,全世界進一步看清了中國人民是勇敢無畏、善良博愛、萬眾一心的人民!

幾天時間,全世界進一步看清了中華民族是任何困難都打不倒、壓不垮的民族!

幾天時間,全世界進一步看清了領導中國人民的,是代表最廣大中國人民利益的中國共產黨,是優異敏捷、愛民護民、有序有力有效的中國政府。中國還有強大的、全心全意為人民的人民解放軍。

中國人民在巨大災難面前處變不驚、遇難不亂,英勇頑強、艱苦卓絕、舉國一心,中國政府在大災面前高效率強有力運轉,擦亮了全世界一切善良而有時偶爾受矇騙的眼睛!教訓了戴著有色眼鏡看中國、歪曲事實、顛倒黑白的某些西方媒體。

悲壯中更顯威嚴,威嚴者更顯悲壯。

悲壯和威嚴必能變黑雲重災為陽光燦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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