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什麼樣的心情去旅行?說來,我是個奇怪的旅人,經常只為了到一個新鮮的城市去發呆,沒有人擠人的興頭,觀光名勝吸引力也微弱,就單純只想在潔爽的飯店看書和發呆,再收藏一些異地情懷。
在旅館中,春天的陽光閃閃的照亮了心情,拉開落地窗簾那一刻,就已裝載足夠的城市記憶,無需再「驚動大駕」去穿街過巷。
用「大駕」兩個字來形容而往臉上貼的「金」,也全靠周邊好朋友幫著來貼,因為他們一方面知道,好動如我,雖分分秒秒,腦子都轉不停,像充滿電力在狂奔的電池,但有些部分卻極端的疏懶成性,如果有重要之事非需我同行不可,好逮得拜託我這懶骨頭「移樽就駕」,否則我行我素,照自己的感覺來決定一整天的動與靜。
去上海,行囊擺進一本厚厚重重的「狼圖騰」,早晚不肯離眼的看得忘我,如此一來更是叫也叫不動、喊也喊不聽。
也因此,夥伴們若要我加入集體行動,無不善意的花點功夫容忍及接受我這無可救藥的隨興。感謝委實對我不薄的老天爺,彷彿已事先告知大夥我嚴重的任性及隨興一般,一旦我脫隊又脫軌,也能自動調整方向而多所配合。
「隨興的人是浪漫的人,」朋友總瞧出我的執著。為什麼我非在機場喝一碗西米露呢?也許不是絕對的超級好喝,但是,這三個字帶有濃濃的異國情調,和旅行產生親密連結,一旦離開台灣時,我日夜追尋的,不是名勝,也非美景,就是這個異地的小小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