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的北京,在中華世紀壇「世紀初藝術———海峽兩岸繪畫聯展」中,看到台灣當代水墨畫家廖俊穆先生的兩幅畫,頗深印象。尤其在此次大展中,大陸作品總體顯出靜與簡之美學態勢時,廖先生熱烈與活躍之畫面便更凸現於觀者眼前。
我們在他唯水墨赭石相皴染的「奔流千山」中即能見到畫家以文學視角去詮釋他視覺語言化的表述。元人筆意與明清風尚,如倪式山石的折帶皴、吳門沈文的細膩感、四王山水的「布陣法」……都隨著他的創新變革隱沒為他不見蹤跡的蘊涵元素,而成為他雄渾壯闊的寫生意象和融匯半工半寫的現代感的美質結構形式,形神兼備之際,如同一首「橫越烈日奔流千山」的生命之歌,頗富時代精神。
與南宗文人畫的退隱幽閉,荒寒清冷不同,廖畫熱烈活躍,畫中張力撲面而來,這尤其體現在他的水中。如果我們已把南宗畫中「竹深留客處,荷盡納涼時」的平靜之水爛熟於心的話,我們就能深切體會廖畫那由深遠高遠取勢的「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還」的水之氣勢。
因這活水,山亦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