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軼傳》名將楊素 媚主禍國

陳菽蓁 |2007.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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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在魏晉南北朝和隋朝的事蹟頗為後人爭議,他既是功勳彪炳的名將,卻又是媚主禍國的奸臣。他生於西魏大統六年〈西元五四○〉,死於隋大業二年〈六○六〉,歷經魏、周、隋三個王朝,在南北分裂動盪到大統一的年代裡度過六十六個春秋,死因成謎,楊素一生功過,只能交由歷史評斷了。

楊素一生分為前後兩個大階段,他的前半生曾幫助周武帝伐齊統一北方,入隋後又協助隋文帝楊堅平陳,嗣後又多次擊敗了突厥捍衛北部邊疆,概括而言,他以超人的軍事才能,在南北朝分裂至一統中國的重要戰事中建立了豐功偉業,與韓擒虎、賀若弼、史萬歲並稱隋代四大開國名將,只是五十二歲登上相位,權柄高握之際,胸中大志頓成野心權謀,為隋朝也為自己掘下墳墓,成了歷史的罪人。

楊素一生際遇高潮起伏,少年時的楊素即好學不倦,有鴻鵠之志,三十多歲時終因學識淵博、文學書法頗有造詣而受到重用,北周武帝天合七年〈五七二年〉,楊素因故受到冷落上表申訴,武帝不理,素連上三表,武帝大怒下令殺楊素,楊素理直氣壯的說:「臣事無道天子,死其分也」,武帝欣賞他的膽識授為車騎大將軍。

建德四年〈五七五年〉周武帝下詔親征北齊,素帥軍攻克晉州,隔年七月隨周軍攻入齊都,齊亡,素以建下大功得享高官厚祿。建德七年武帝逝世,宣帝即位,大象二年〈五八○年〉宣帝又崩,靜帝立,右大丞相楊堅執掌朝政,收素為親信,迥黨宇文冑反對楊堅,素任大將軍破宇文冑於武牢,五八一年二月,楊堅代周稱帝,年號開皇史稱隋文帝。

同年九月令楊素與高穎、鄭澤、裴政等「採魏晉舊律、下至齊梁,沿革重輕,取其折衷」《通鑑卷一七五》制成隋律,可見楊素才能不僅僅是帶兵立功而已,隋文帝欣賞其才每誇「楊素才辨無雙」。

開皇四年〈五八四年〉楊素任御史大夫,由於其妻鄭氏性悍,楊素憤而脫口:「我若做天子,一定不要你做皇后。」鄭氏上奏,文帝洞悉其野心,罷免其職;開皇五年,適逢文帝籌畫平陳,素獻取陳之計恢復官職,此後幾年楊素帥水軍直指漢口、突破江防、平定巴東,長江中游終為隋所有;開皇十年江南大族叛亂,文帝派素征討成功後,又乘勝平定江浙閩越;開皇十二年,文帝任楊素為尚書右僕射,與尚書左僕射高穎共掌朝政,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遺憾的是這樣一位戰功彪炳的名將,卻是殘暴奢靡以極,建造宮殿動則「移山填谷」且督役嚴急,丁夫多死,《隋書‧楊素傳》載:「死者以萬數」、「役夫死者相次于道,楊素悉焚除之」。

文帝雖稱明君尚不免被媚惑欺瞞,文帝病篤,楊素致太子楊勇、楊秀於死地,並陷幼子楊涼於囹圄,擁戴楊廣隋煬帝即位,楊素權傾天下、富比帝王仍不滿足,凡不屈附於他的包括名相高穎在內,多以羅織罪名冤殺陷害,危害之烈與他的叱吒功勳不相上下。功臣宿將?亂國奸臣?都是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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