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蘇佳欣
即使跟大多數人不大相同,她也無所謂,或許被歸類成不太正常的少數族群,她也絲毫不在意。自從把跳舞當作日常生活的禱告或儀式,積極並虔城的在進行著,反而活出自己的色彩。更精確來說,她把跳舞當作中心信仰,舞蹈教室則是曾有的信仰中心,但是也被歸類成一種群聚活動。
幸好她喜愛活在自己建構的世界圖像中,其中影音具足,歡樂與惆悵皆有。飽食終日,無所事事,無所用心,只愛練舞功,一個人獨舞。她知道練習什麼舞碼可以讓她心情瞬間轉好,欣賞哪些音樂可以讓她持續保持好心情。
心情,心情,心情,就像是生命的槓桿,生活的引擎,牽一髮而動全身,無論何時不就是清楚明白的點出來要她「動全身」嗎?猶記得眾樂樂時,心應弦、身應鼓,心隨著旋律,身跟著拍點,更要緊緊跟隨儼然教主一般的老師,捕捉那所謂的看不到聽不到的N拍啟動,在左旋右轉當中渾然忘我。
曾幾何時,人與人要保持距離,公園裡的鴿子卻依然群聚,更沒有保持安全距離。這是真實的世界。
她很清楚,所謂的真實或現實,向來是比想像更狂野、更意想不到的世界。病毒來了,瘟神來了,新聞竟像演電影畫面,一再重播,不看也罷。然而,她的世界逐漸改變,忽而擊掌、忽而旋轉,不停的轉移重心,甚至可以像鴿子展翅高飛。
飛到線上的她和他,熱線的你和我,三個月來空中相會(每回必截圖合照),彼此加油打氣,喜悅在疫情無聲無息蔓延之際,反倒是顯得「有聲有色」。大疫期間,縱使天空沒有出現彩虹,也可以日日穿得紅橙黃綠藍靛紫,在家跳著一個人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