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詠琳
清晨六點被立秋的太陽喚醒。伸著懶腰,想起昨天寫的詩,意象串接不夠好。於是,指腹又在手機螢幕上敲敲打打,直到文字縫織成一幅「早秋」的景象,才將詩意的手指放下。
心想,去洗車吧!自從疫情後,已大半年沒有清理內裝,儀表板上留著盛夏的味道。老闆張著鯊魚嘴,露出尖牙開價一千二百元。瞬間,水深及腰,不斷湧上,心房吐出的泡泡,每一顆都寫著「搶錢」。
騎店家的摩托車回家,經過豆漿店,腦海浮現堆疊的金黃色油條,店員說:「已售完」。聽見失望沾著豆漿,牙齒隔空喀喀喀。又經過寢具店,柔滑的面料,淡雅色調,瞳眸走進早秋的懷抱。
蜿蜒的溪流像鋼琴上的黑白鍵,流淌著輕快樂章,水草搖曳著歡笑。立秋的腳步聲在五線譜上,邀我一起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