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百寶箱》 希遷與馬祖的教化 你的力氣可真大

◎李蕭錕/文‧圖 |2007.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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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禪畫:南嶽負材來

●詩堂書法:馬祖即木柴,木柴即馬祖;萬物本一源,宇宙出一根。

石頭希遷問新來的僧人:

「你從那裡來?」

僧人答:「從江西來。」

希遷再問:

「你見到馬祖大師了嗎?」

僧人:「見到了。」

希遷禪師這時指著身旁一大段木柴,問道:

「馬祖大師像不像這個?」

僧人無言以對。

僧人回到馬祖道一處,便將希遷的問題重覆報告一次。

馬祖問:「你看到木柴大小了嗎?」

僧人:「看到了!很大,無法計量。」

馬祖:「你的力氣可真大啊!」

僧人一臉疑惑:「怎麼說呢?」

馬祖:「你從南嶽衡山背著這麼一大段木柴回到江西來,力氣怎麼不大呢?」

(《五燈會元‧卷五》)

石頭希遷(七○○ ~ 七九○),唐代僧,俗姓陳,廣東高要人。幼時見鄉人殺牛濾酒祭祀鬼神,即採取激烈手段反抗,足見其對偶像崇拜與鬼神信仰之存疑。

稍長,投入六祖慧能大師門下,慧能大師圓寂後,於慧能大師的得法弟子青原行思處領悟了禪旨。天寶初年,住湖南衡山南寺,在寺東大石上築庵而成,世人稱其石頭希遷。

就禪者的智慧觀照,宇宙萬法原出於一根,乾坤萬物本出於一源,根本無差無別,「馬祖就是木柴,木柴就是馬祖」,僧人在石頭希遷處已錯失啟悟的良機;回頭,還直把問題放在心上,背著心中的大段木材,一路從湖南衡山走回江西,沿途思索者「馬祖像不像那塊木頭」,難怪馬祖要調侃他的力氣好大。

這則公案的精彩對話,不僅讓我們再次感受到古代禪者為使弟子早日開悟,那種隨機逗教、適時說法的用心良苦,更能體會偉大禪師們教化語言的凜烈機鋒與慧智的電光石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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