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中年女子披著一頭亂髮,腳步匆促地停妥腳踏車,焦急的面容帶著滿滿的歉意朝我走來。看到這一幕,我的淚珠不自覺地從眼眶中流出──她是我的母親。回家後,臉頰上殘留著哭後微熱的溫度,當下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反倒是心安。圖/River
蕭鈺琦/台北市大安國中九年五班
一位中年女子披著一頭亂髮,腳步匆促地停妥腳踏車,焦急的面容帶著滿滿的歉意朝我走來。看到這一幕,我的淚珠不自覺地從眼眶中流出──她是我的母親。回家後,臉頰上殘留著哭後微熱的溫度,當下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反倒是心安。
回想那天,社團課上到下午五點,我一如既往的站在校門口。那天,我遲遲沒望見媽媽的身影,等著等著,校門口的人散了,我的朋友們也各自隨著家人離開了,只剩我一個人孤單地杵在那兒,心中的聲音開始不安地迴盪:「媽媽是不是出車禍了?」「不對不對,怎麼可能,不要亂想。」「我要如何聯絡她?」一顆心像鐘擺似懸盪,在街頭害怕顫抖著。
媽媽是我在台灣唯一的親人,若失去了她,我該怎麼辦?校園裡的警衛伯伯見我不安踱步,熱心地幫我打電話聯絡,才知道媽媽只是因為工作太累睡過頭,心中的焦躁不安和緊繃感才頓時消失。只要媽媽沒事,就算苦苦等候幾個小時都無所謂了。
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我,比起同齡的小孩對於環境及情感更為敏感,但我不會因此責怪或埋怨我的父母。一個支離破碎、沒有爸爸的家從未將媽媽擊垮,打從我出生的那刻起,媽媽便細心地開始規畫我的將來。媽媽和爸爸離婚後租了一間暗巷中的廉價房屋,一邊打臨時工兼職,一邊照顧我。儘管她背負了龐大的責任,還是堅強的支撐著這個家,努力想為我填補那份缺了爸爸的愛。
法國作家雨果曾說:「女人固然是脆弱的,但母親卻是堅強的。」我長大了,更能深刻體會親情的可貴及母性的堅強,因為媽媽給我的一切正好印證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