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是形容一種心情,一種恬適悠閒難得心情,「遊」是愉悅又輕鬆的,遊太快會變趕,遊太慢會變踱.......,「遊」也有步伐和節奏的,快節奏是舞,慢節奏是散.......
以上,來自談驊的一通簡訊。
每天,我會出一個字,讓談驊也一起「遊」起來。到今天,我們一共寫了廿一個字。「遊」可以是一個人獨遊,獨樂樂也是樂。
這天上午,我就一個人在家,遊進昔日和正聲電台與燕柔合作「與你同行」節目單元「心靈花園」的錄音帶裡,我聽見那年到美國探視兒子,遊了美國三大名校普林斯頓、耶魯、哈佛。更遊了兩個博物館「蓋地」和「翰廷頓」,也拜訪耶魯教授孫康宜的家........。
好多記憶重又「遊」了回來,聽聽自己錄製的廣播節目,「遊」過一天的上午。
獨遊、共遊都是人生的戲碼。
今早果真和昔日高中同學們在大姊大簡靜惠的帶領下(外加她的家族和她昔日老同事)共遊「日月潭」。
日月潭是風景名勝地,這一次出遊,我的記憶竟一值停留在一九九九年九月廿一日的台灣大地震裡。這一場大風暴不只震驚全台灣,世界知名國家還一度組了救難隊支援酘酘,完了、完了,那時幾乎不可置信,這樣的人間慘劇竟然發生在我們居住的地方,發生在我們眼前。
震後不久,記得靜惠約我和他的工作伙伴到日月潭探探,我們還住進一個叫「哲園」的飯店裡。那天黃昏從房間陽台望出,潭水依舊,默默地、默默地游動著,只是知道如今的潭水已不是從前的潭水了。水上望不見任何一艘遊艇,岸邊沙灘昔日供遊客休憩的咖啡雅座荒蕪了,歪歪斜斜一副廢墟樣。潭邊昔日熱鬧的攤子幾乎不見蹤影,勉強打起精神的商家也零零落落,連知名的歷史建築涵碧樓也震壞了........,此時才真應驗古人說的「滄海桑田」不是神話,是真真實實的,它就在我們身邊發生了。怎麼辦?怎麼辦?台灣若沒有「日月潭」還叫台灣嗎?
沒想到,十年後的今天重遊日月潭,那嶄新遊艇布滿潭邊。這趟搭載我們一行的船長半開玩笑說:「糟糕,泊不到岸邊,各位就游過去吧!」,他口齒機峰、幽默逗趣,典故故事如數家珍,他說島上賣茶葉蛋四十七年的阿婆,有回還差點被來自四川的高幹遊客「綁架」去?他說那個高幹說阿婆的茶葉蛋太好吃了,不只當下一口氣買了八千個,還興致勃勃邀請阿婆到四川的九寨溝賣茶葉蛋去,保證商機無限。
原來,重建後的日月潭,竟成了海峽兩岸交流的「天使」,據說遊日月潭的旅行團,五個中就有四個是外籍和大陸團,商機無限難怪旅遊業者皆虎視眈眈,競相想分吃這塊大餅。
重建後的涵碧樓是六星級的飯店吧!我還沒住過,據說一個晚上就要上萬,而且還不一定訂得到房間。真的世事難料。此時我突然想朗讀一首詩:「走在聖彼得堡街上」:
彼得大帝建造的城市
是羅馬、威尼斯和阿姆斯特丹
的綜合體
雄偉中帶著柔美
...................
我走在聖彼得堡街上
聖彼得堡住進我眼中
街頭畫家為我畫像
而我要用怎樣的詠歎調
讚美這一座歷史和文化
舞蹈者的美麗城市
滄桑尾隨在華麗之後
斑剝緊跟著繁華的腳步
聖彼得堡 光輝的歷史
經過暴風雨襲擊
還會有明天的陽光嗎?
此刻,我看見日月潭「繁華尾隨在滄桑之後」,我真的可以回答這首詩的作者,一定的,聖彼得堡「明天會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