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兒子回到母校,如數家珍地指引他認識校園中的花草樹木:然而他不理會我的講古,自顧自地在草叢中嬉戲。突然間,見到一株蓊鬱的樹木,時光倏乎回到二十幾年前,與童年密友打鬧的日子。
下課時,我常與好友在這株錫蘭橄欖樹下玩耍。大家常玩得「灰頭土臉」,卻還笑嘻嘻。尤其當果實掉落滿時,二人更是卯起勁撿拾。想起橄欖煮肉湯最能提味,便不禁垂涎三尺;好友還特地含了一顆,然後扮鬼臉對我說:「呸!好苦!」
後來我們還將吃剩的果核埋在那株橄欖樹隔壁,並相約當它長成大樹的日子便是我們相見之時。而今橄欖樹旁的小樹或許就是我們埋下的果核,它正昂然挺立;老同學,你也應該比它高壯許多吧,鬢角白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