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余遠炫

東漢世祖光武帝劉秀，從起義到稱帝僅僅三年，卻用了十二年的時間，肅清盤據各地的勢力。漢明帝時期，命人把跟著劉秀打天下，包括鄧禹、吳漢、寇恂、馮異等二十八位大將繪製圖像，懸掛在南宮雲台，稱為「雲台二十八將」。天上有二十八星宿，人間有雲台二十八將，象徵劉秀起兵順天應人，有其天命。

但雲台二十八將中，獨缺一位重量級的人物，就是東漢著名的伏波將軍馬援。

原來馬援是漢明帝馬皇后的父親，明帝在考量避免外戚干政的情況下，沒將過世的老丈人列入雲台二十八將中。明帝的作法頗具前瞻性，但他卻沒想到，東漢從「明章之治」後，就一直陷在外戚與宦官的惡鬥漩渦中。

馬援是戰國時代名將趙奢的後裔，因趙奢被封為「馬服君」，因此以「馬」為姓。馬援性格豪放，曾當過督郵，在王莽時期曾因為縱放囚犯而逃亡到北地，後來王莽大赦天下，馬援除罪，但仍留在北地方發展，他擅長放牧牛羊與馬，竟因此成為地方富豪，並結識許多江湖好漢。他的名言是「大丈夫窮當益堅，老當益壯」，於是散盡家財救助貧困。王莽末期，招募天下豪傑，馬援因此成為太守。

而在王莽敗亡之後，馬援投靠上將軍隗囂，此時公孫述與劉秀分別稱帝，隗囂命馬援考察評估他們倆人的為人與實力，馬援對劉秀相當佩服，力勸隗囂歸附，但隗囂另有盤算，後來隗囂叛漢，馬援則心向劉秀，加入劉秀陣容。由於馬援長期生活在北地，劉秀因此命馬援為隴西太守，平定羌亂。

後來交趾國（越南）也發生叛變，劉秀封馬援為伏波將軍，南下討伐。馬援曾說：「男兒要當死於邊野，以馬革裹屍還葬耳。」儘管交趾國相當凶悍，最後也臣服於伏波將軍。馬援直到六十三歲時，還自動請纓攻打南方的武陵蠻，但最後不幸感染疾病死在軍中，實現了他「馬革裹屍」的理念。

老當益壯的馬援，原本可以當個農場的主人，逍遙自在的過生活，但他卻選擇報效國家，就算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他即使沒有名列「雲台二十八將」，卻比任何一位名將更加出色與令人敬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