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靈歌

你走過的足跡

都已擦拭或者覆蓋

像風之於落葉，像落葉之於雪

沉默與喧嘩都留不住的

一首歌的尾韻

一幅未完成的畫

而我只是去年晚春的花落一瓣

冰河下熟睡的魚影

我有我的顏色，即使被偷

我的堅持甚至遭搶

我的文字可以唱

曲，譜了寫生

即使陰影都沒有妳的輪廓

我將沙漏倒置再倒置

計時妳的走

釋放妳的許諾

我的臉沉入浴缸

閉眼都是潮聲的海洋

髮絲散成的水草

遮不住魚的憂傷

我只是靜靜光影交手的

凝固，或者失敗的雕塑

被妳搗碎的

都是完整的缺憾

被妳送進墳場的

都是提煉過的燐火

北風趕屍的大雪

有一夜，勢必將我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