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壇行走 台灣文學年鑑:深厚人文景觀的形成

文/李瑞騰 |2016.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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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瑞騰

一九九七年,文建會啟動台灣文學年鑑的編纂工作時,我是計畫主持人,製作小組名錄上的職稱是總編輯,從一九九六編到一九九九。當年的編例是我訂的,除了參考柏楊主編的《中華民國五十五年中國文藝年鑑》、《中華民國五十六年中國文藝年鑑》、《一九八○中華民國文學年鑑》,我還看了台灣當時已經出版的各種年鑑和年報,大陸出版的文學年鑑也看了一些,一心想著的是如何把上個年度的文學表現記錄下來,且有初步的評述,因之而有「綜述」及「記事」、「人物」、「作品」、「名錄」的基本結構,環繞著文學,名錄求其詳備而準確,人、事和作品有選擇的問題,並有略述,綜述含創作和評論;其後容有些變化,大體不出此範疇。

我記得《一九九六台灣文學年鑑》出版時,柏楊感慨萬千,他沒提最早的二本,只說一九八○年以後如果沒間斷,十五、六本擺在架上,何其壯觀啊!所謂「壯觀」,當然不只形狀,而是歷史的積累所形成的深厚的人文景觀;遺憾已造成,但「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一九九六年以後,路途雖然波折,幾易其手,總還是一年一年編下去,這一年一本的台灣文學年鑑,證明我們的文化一點都不淺碟,它既廣且深。

這其中,二○○○年的年鑑是第一次易手,當年的新政府的文建會訂了一些規則,如此嚴肅的史料工作,竟然交給一家公關公司去執行,沒有累積,欠缺學術能力,其結果可想而知。接著,年鑑由靜宜大學台文系接手四年,二○○五年的年鑑回到台文館,成為常態性業務,其中純資料性的部分委託文訊團隊協助,然後逐漸增強自主性,現在已差不多全部自理了。

二○一○年十二月出版二○○九年年鑑的時候,我已到台文館承乏館務,執事同仁建議館長擔任總編輯,我很高興能再度參與其事;二○一四年一月底,我卸下館長一職,同仁還是希望我持續參與年鑑工作,我義無反顧。思前想後,快二十年了,看著台灣文學年鑑成長,想到自己能為它略盡棉薄之力,甚感快慰。

我想,在年鑑的實際編務方面,要綜述哪些文學的類別?要綜述哪些研究或評論的範疇?規畫的本身就表現一種視野、一種格局,而綜述是必須有識見,有概括能力,也許太逼近當下,不易看得清楚,但任何時代都有其局限性,面對歷史,我們必須謙卑。至於如何選出年度焦點人物?又如何特寫之?對於辭世作家,我們又如何為他們留下筆耕一生的身影?在過去的一年,哪些作家出版了一些什麼樣的文學書?都可以不斷地檢討。如今平面媒體逐漸式微,創作文本發表的空間日愈窄狹,但猶有不少啊,更何況新興媒介已能提供文本活動空間,在想法和做法上,我們都不能墨守成規。

這其實已不單純是文學史料的工作,不說選擇的本身已是一種價值的判斷,述而不評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們還是要虛其心,有容乃大,而且必須檢討改進,也許可以利用台灣文學年鑑編纂二十年的契機,規畫一場研討會,邀請文學史料工作者、文學史家、文學研究者,甚至歷史學家,共同來檢視我們做得怎麼樣,為可大可久的文學事業走更正確更長遠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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