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古人智慧》莊子觀生死

芳芳/文 林俐/圖 |2007.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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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妻死,惠子弔之,莊子則方箕踞鼓盆而歌。
惠子曰:「與人居,長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
莊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獨何能不慨然?察其死而本無生,非徒無生也而本無形,非徒無形也而本無氣。雜乎芒芴之間,變而有氣,氣變而有形,形變而有生,今又變而死之,是相與為春秋冬夏四時行也。人且偃然寢於巨室,而我嗷嗷隨而哭之,自以為不通乎命,故止也。」戰國【莊子.至樂】
莊子在辦理妻子的喪事期間,朋友惠子到家裡探望,看到莊子正蹲在地上,拿著盆子敲打唱歌,惠子指責他說:「你的太太為你生兒育女,青春都奉獻給你,現在死了,你不悲傷也就算了,怎麼還高興的唱歌?」
莊子回答:「她剛死的時候,我也很悲傷,但後來想想,其實,在很久以前,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她這個人,是某些氣和形的結合才產生了她,現在,這些氣和形消失了,又從有變回沒有,這就像大自然的春、夏、秋、冬變化一樣,人的生死也在預料之中。她現在又回歸到自然裡,我卻在一旁大哭,這似乎沒有什麼道理,所以我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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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老、病、死是自然的事,遇到親人病故而悲傷,也是自然的事,莊子不但看透生死,還能坦然面對,也許一般人覺得他無情,但仔細想,難道悲傷可以用尺量,才分得出哪一種長度是有情?是無情嗎?
你是否經歷過親友死亡的經驗?你是用什麼方式表達追思之情?
儀式的過程,讓你感覺是悲傷還是安詳?或是有其他不同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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