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鄒佑昇

人形的鳥群

蘋果樹已經開花

巨大的謎語，



藤壺貯水並不多

瓶之空離析潮聲。



看見了剎那的靜物

因為片刻遲疑，有人脫隊

從背後目送遠去的

最初數個瞬間

互即互入：例如刀與蔬果，擁抱

而且親密：落下的硬幣、流淌的液體與懸鏡

其表面，可能再現了觀看的眼睛

後來並不滾落

像追趕的蜂群：捨命攻擊，互相跟隨進入一個連續的形狀



針鈎連內臟

曾經純黑。我們站在失去海水的區域

拖著自己的影子。海參也以同樣的方式表達驚訝



西方胃宿：天船、天囷、大陵，不遠處：天大將軍

金黃色的穀子在艙裡起浪呼應海的顛簸

永遠航向儲藏它們的地點

也可能膖爛，氣體與酒精

他看守夜裡的霧，我們看住視野裡最後一件事物，的輪廓

雲霧，車頭燈，醒轉時向圖比對岔道與彎，路名



聽見了雨滴

悄聲將祕密說出

為了能進入，



雨與葉翻轉迴旋

成為自己的時刻。



※二俳句引用自Tomas Transtrōm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