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謝明成
你拿著蠟燭
你的鐘乳石的聲音在生長
電扶梯和人聲和悄聲和無聊
和掰出奇怪形狀的手指
撲向你
撲向你之留白
之相像
之晃晃蕩蕩
無底的杯底無耳的杯耳杯盤上無風暴
而我手裡總有什麼
你的破綻吧你不問:
「是鳥棲於枝,抑是枝本應承重?」
不問:「何物不沾水?」
「原封不動?」
橋過你,
橋下有千手
腮托你,腮邊萬念生一念滅
非寫實和非虛構和痙攣的吊燈
泡泡吹塑你恆河沙數數你最末最末
你原來也會用刀片,而今天
已經過量了
一朵雲不知白晝
你拿著蠟燭
從很深的地方來
影影綽綽顛顛倒倒
一張東方面孔嬉戲和死寂
石頭耳垂
被蟲子咬走了
等到天明
線索必露,而今生
已經過量了且再等你
到天明,必然竟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