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請為我解惑，法順大師的「法身頌」：「懷州牛吃禾，益州馬腹脹；天下覓醫人，炙豬左膊上。」

福報禪師答：佛陀當初在靈山會上拈花示眾，當時在座的弟子都不明所以而默然以對，只有大迦葉尊者笑了一笑，於是佛陀說：「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付囑摩訶迦葉。」為什麼佛陀說法時不開口，只拿起一朵花？究竟大迦葉尊者那一笑代表了什麼，而使佛陀將所悟的法付囑了他？

佛陀也曾說他說法遊化了四十年，其實未曾說過一法；而當佛陀從忉利天說法回到人間時，蓮華色搶了第一名見到久違了的佛陀時，佛陀卻說須菩提早她一步，因為他倆早於空性中相見。

如果你能了解上述公案的意義，也就能明白杜順大師的「法身頌」的真義，否則說再多而不能真明了，則所有的解釋都是糟粕。若要以禪宗的角度說，「懷州牛吃禾，益州馬腹脹；天下覓醫人，炙豬左膊上。」基本上是沒有意義的句子，根本沒必要解釋，一解釋就落於言詮了。

簡單地說，這是禪宗慣用的命題，用來擾亂人們的思考模式，為的是有人法執太重，無法跳脫出語言文字所帶來的障礙，佛教叫做「知見」—因知識而產生的偏見。懷州的牛吃草，卻是益州的馬飽了，這是有可能的事嗎？台語俗話說得好：別人吃米粉，你卻在一旁喊燙，不是多事是什麼？下兩句則更是風馬牛不相及，只能說杜順大師太皮了。勸你及早不要鑽這個牛角尖，若一定要找出個答案，那麼就落入杜順大師的圈套，離真淨法性越遠了。可以多讀禪宗語錄或禪宗公案，有一日會豁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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