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白石莊主人
現代小朋友的玩具常常是堆積如山,像我這樣有了些年紀的人在童稚時期是難得看見一件玩具的;但童年的幸福感不減,因為手邊找得到的都是我們的玩具。
圖/白石莊主人
現代小朋友的玩具常常是堆積如山,像我這樣有了些年紀的人在童稚時期是難得看見一件玩具的;但童年的幸福感不減,因為手邊找得到的都是我們的玩具。
文與圖/白石莊主人
現代小朋友的玩具常常是堆積如山,像我這樣有了些年紀的人在童稚時期是難得看見一件玩具的;但童年的幸福感不減,因為手邊找得到的都是我們的玩具,一條橡皮筋、一隻金龜子,便可以玩上老半天;三五顆龍眼核還可以玩得成王敗寇,好不隆重!
像這樣的花,我們把它當蝴蝶玩。自創的遊戲方式多到數不清,只要有個聰明的孩子王,大夥孩子天天都可以玩新花樣。
一直到長大了才曉得原來它不叫蝶蝶花,叫做「射干」。射干,多奇怪的名字啊?無法讓人和這麼漂亮的花產生任何連想,因此抗拒了好久,拒絕接受它的真姓名。
植物命名學問大矣哉,對於不知其中學問的人也只得無條件追隨,在這方面擺明了知識與位置就是力量,小朋友或是像小朋友的人只能照單接受,要你叫它「射干」便得叫他「射干」,連叫他「射千」都不行。
但我心中還是永遠有一個蝴蝶花的鮮明映象的。奈何意象再如何鮮明,卻又面臨了更為殘酷的事實:荒野開墾日甚,「鄉村都市化」的大旗之下,野花野草已漸漸失去了立足的空間。以前農地常見的水柳樹、風箱樹都已命運瀕危,即使像蝴蝶花這樣漂亮的小野花,如今也難得一見了。
台灣的物種正在快速銳減中,蝴蝶花會不會有一天也從這一塊土地上消失掉呢?屆時我當如何向我的子孫描述蝴蝶花的美麗?
有蝴蝶花的童年,此時思索起來,似乎遠比有一整間玩具的童年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