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火爐似的戈壁沙漠趕路,雖然在車上可避炙熱,但放眼無際荒野,頓感住此地的人事如何生活呢?
很想了解他們為何甘之如飴住此地與遊客話家常,卻不用陽傘或躲進陰涼處,他們說不上,只覺得先人來此,理由是這裡直接簡單的對話,與擁有的天然資源,於願足矣。這樣的的認命,則應證了台灣「一枝草一點露」的諺語相契。
今晨趕往北疆的南山旅遊區。友人介紹此處是國際標準冬季滑雪場地,是新疆另個精華觀光點。果然相見如江南逢春,在七月北疆竟然出現了碧草如茵涼風習習的山嶺,被覆蓋蓊蓊鬱鬱的森林,以及已整理好了的西式西段景觀。沒有塵沙飛舞,只有駿馬、孩童在奔馳,而那展翅老鷹尾隨掠過,好個清涼有勁的世界。
難以置信的是,新疆究竟還有多少驚奇在同一時空展現不同的風姿。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發出沙沙的聲音時,那群野鵝竟然回應呵呵聲響,這裡是新疆呵!塞外風情如此柔暢,誰能說還是江南好!
匆匆趕路都為了能多看幾眼新疆的風景:當年英雄豪傑千里護土,為國征戰者是否仍然留下蛛絲馬跡,或者,作為商業交易者、作為中點的新疆,還有多少的地理景觀?都在此時湧上一份難以說明的情緒。
所知有限,常因要知的太多。農產、宗教、文化、商業都集中在烏魯木齊,起因這裡原名意涵是「美麗的牧草原」,從原始到科技,老城發展在改變的社會需要上,人情傳遞在廣大的包容間,說南山、吐魯番兩個截然不同的自然風貌,卻同屬天山山系有豐富水源的供養,才造成烏城如此風貌,一片欣欣然活力。
正如回程時,看到維吾爾歷史博物館的展出品,文物、風俗與不腐的人體,仍然著裝在歷史源遠流長的藝術造詣上。沒有能量發揮,那能有瑰麗的衣飾裹身?那些「美女」「英雄」們的妝扮,栩栩如生話當時,加上數千年重現的人文教化與應用的器皿,都來自新疆自然環境提供優良條件。
也想起左宗棠、林則徐被尊崇的事業,因為新疆人不會忘記他們曾在此立下汗馬功勞,從他們蠟像被置放的位置看出新疆人的用心。
七月中旬我來新疆一趟,學習了如何因應大熱天的清涼,不足的知識如何在有限的時空中補充,我仍然躲在飯店的寫作間,記下這些許的感想!
(編按:〈天山古道〉專欄結束,接著將刊出〈東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