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決定隨喜參與的當下,便是「提起」,內心初始興奮、喜悅參與其中。從那分喜悅後,心情轉換過程多端,包括作品完工的期待感、來自於時間有限的緊張度、從失敗中換取而來的耐性,不滿意拆再縫,構思中帶有焦慮、認真、專注,猶如入定在每個步驟中。
「提起」與「放下」,從中看到心在剎那分秒中不斷轉化,經上說:「心如工畫師,能畫種種物」。我們的心能將自己雕塑成賢聖或凡夫,要想成就什麼樣的人生,只有靠自己去塑造。(如言)
˙因緣和合
首度造訪普門寺
因緣和合
重溫家政課樂趣
因緣和合
縫製完成就放下
因緣和合
發現針線有佛法
(隨意)

˙其實一開始並不知道兩個小時之後,自己將會縫出一個什麼樣子的襪子娃娃來,老實說,我也很期待呢。
戴著斗笠、拿著竹掃把的陽光小沙瀰,開心的在陽光下出坡、作務,彷彿訴說著:「掃地掃地掃心地,不掃心地空掃地。」(洪昭賢)

˙第一個娃娃我選咖啡色,因為想做不同「人種」。做了非洲人後,我想做印地安人,就選了紅色。接下來我又做了黑的和紫的。
我開始去想,原來當人生很「黑」暗時,我們就要努力讓外在生活過得繽紛;有一天若「紅」了,那就要把更多的燦爛分給別人;有一天若是紅得發「紫」,就要回歸到平實。
(妙濟)

˙料峭春寒的清晨,透過點點初綠的小葉欖仁,望向遠方的天空,彎月依稀可見,深深的吸一口氣──春天來了。林徽音為新生兒寫了一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那種喜悅,或許可說明當大家都還披著圍巾時,我已沐浴在春風中。
(喜心)

˙老師,我完成了!
怎麼沒有眉毛和嘴巴?
不用啦,我走的是「極簡禪風」!
曾經跟李蕭錕教授學禪畫,
他無論是畫老僧或畫沙彌
一律是幾筆帶過即完成,
極簡極速,
非常符合出家人的簡單素淨。
第一次學作襪偶沙彌,
想說就應用禪畫的風格。
其實,偷偷告訴大家:
真正的原因是——我手拙,
密密細縫非我強項,

還是走「極簡禪風」最適合我。
(奕池)
˙不擅針線活的我,能做出一個襪娃嗎?也許是大眾力量驅策,還真的做出來了,且還打破眾人眼鏡──最花稍的那個!(妞吉)

˙一個偶然機會和工作夥伴做絲襪娃娃,有人做的沙彌,莊嚴中又不失逗趣,看到光頭造型,讓我想起鄰居一位女孩,十幾歲就得血癌,病情一度危急,躺在醫院的病床中,一雙大大的眼睛格外惹人憐,看到我們去探望,她不好意思的用圍巾包起光頭。
所幸有人捐骨髓給她也配對成功,過幾天就要手術,我一針一線念著佛號塑造她的模樣,祈願她早日康復。
(紫筠)

˙感謝住持帶動做娃娃的因緣,雖然我們都是業餘,很多針腳都收得亂七八糟,但做出來之後,自己很歡喜,別人看了也都很喜歡,因為其中有很多我們的用心。透過做娃娃,我們也發現了自己不知道的潛能。(阿竹)
˙創作時,很多都是直覺設計。好比選擇綠色的衣服、白色的圍巾,和一對不全然是黑色的釦子眼睛。但頭型的圓巧,和身形的纖瘦卻特別留意。完成剎那,心中隱形的文壇禪意書僧,竟神奇地捏在手上。數天後回思,綠衣裳是洄蘭故鄉的思念,而那白如雪的圍巾,竟是兒時夢中在天空乘坐的棉花糖。
(妙熙)

˙佛光山是全球化的菩薩道場。最初構想是做一仙黑僧人,呈現多元化的弘法僧眾行列。
一個早上,手拙的我,只做好一顆頭,下午要進報社了,只好帶著頭,拿了些碎布、針線,晚上繼續加油,因為隔天就要送走他了!圓滿後看著他,是一仙憨憨、直樸的黑僧人,哈!就是心中想呈現的模樣。(欣瀚)

˙不擅女紅的我,對我來說是極大的考驗,記憶搜尋國中家政課教授的針線縫製技巧,最後只有平縫出現腦袋瓜中。不過,雖然只有那麼一招,卻讓我完成了生平的第一件作品。
逆境是修行、順境更是修行。修道上的每一念都不容閃失,透過製作沙彌娃娃的過程自我返照,照見念頭、自我愛取,戒之、念之、慎之。(糖果)

˙做娃娃只有一個心得,就是「歡喜」。終於完成第一個小沙彌之後,我想做一個小妹妹,做完之後很喜悅,才開始自我肯定。
以前我連扣子都不太會縫,現在我已可以勝任針線活。做娃娃的過程很多驚喜,本來看起來像「木瓜」的,後來卻超乎預期的可愛。縫娃娃時我們一邊和義工互動交談,這個因緣無形中也提供她們親近佛門的管道。(如順)
˙隨著一針一線的縫合,內心因專注而沉靜,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過,娃娃的頭型、身體也漸成形,心裡有著期盼和歡喜。因為有著時間的壓迫,針線便因不平靜的心而有晃動與差錯,就如教導的老師所說,透過針線可以看到起心動念,這不只是簡單的縫製娃娃而已,也修行。是一項完成了,娃娃是好是壞、是醜是美、是喜是愛,通通要放下,這樣的感覺真好。(枳實)
˙一針一線,對母親巧手的記憶再度生起。看見自己放不下的那顆心。
母親真的離開了!就讓時間慢慢的淡忘那不捨傷痛的心!
選擇用米色的襪子,塞滿棉花,做了一粒頭,再用針線將眉毛、眼睛、嘴巴縫起來,成了開心的笑臉,代表放下執著的自己,展現快樂的一面。縫了又拆,拆了又縫,是我對完美的一分堅持。
(轉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