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文的墓沒有氣派的墓道、遮風擋雨的墓亭,也沒有墳塚。但引人注目的卻有一塊不規則的石碑,矗立在雜草叢生的地上。只見石頭正面是沈從文自己手跡的放大:「照我思索,可理解『我』,照我思索,可認識『人』。」
背面是沈從文妻姐張允和女士的耒辭:
不抑不從,星斗其文;亦慈亦讓,赤子其人。
隔了十來米的土墳上,是大畫家黃永玉的題詞:「一個戰士不是戰死沙場,便是回到故鄉。」字刻在一塊長方形且有些粗糙的石碑上,蒼勁的筆力透出一種悲壯。
中國的碑記遠在一千多年前,唐代的代宗、德宗、憲宗就有,以後韓愈所寫的碑誌達十一卷之多。還出現〈柳子厚墓誌銘〉這樣珍貴的文獻資料。
外國人也興寫墓誌銘,而且更顯幽默。牛頓的墓碑上寫著:「死去的人們應該慶賀自己,因為人類產生了這樣偉大的裝飾品。」一位數學家死後,把他對圓周率研究到小數點後多少位刻在墓上,這是最好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