廓庵禪師 〈忘牛存人圖頌〉:
騎牛已得到家山,牛也空兮人也閑。
紅日三竿猶作夢,鞭繩空頓草堂間。
原文意為若回歸本覺無為之家鄉,則無須再修鍊,人牛俱安閒。
從圖中看見牧童已回到家中閒坐,此時他的心是安適平靜的(止),是清楚明白的(觀)。
其實善法心牛原就在家,並沒有離家出走,只是當我們內心惡法狂妄時,善法即隱沒不見蹤影,就好像離家出走一樣;而當覺照力回升,善法增強時,惡法便無法現形。
所以善、惡本同源啊,在修行的過程中,若沒有惡法病毒的刺激,哪裡能體會善法存在的可貴。那麼,煩惱就已不再是煩惱,反而是悟得真心的好因好緣,此即「煩惱轉菩提」。能明瞭此意,便能隨緣自在生活,不用再去罣礙心牛在或不在,此時就如臨濟禪師的「四料簡」的第二點:「奪境不奪人」,是泯滅了外境,但沒有忘失自我,也如星雲大師說:「在煩惱海中,修道者要像甘露法水,為眾生、萬物作雨露,不要怕煩惱,不要怕是非,只要真心不滅,任何地方都可以成就佛道,如同釋迦牟尼佛在五濁惡世中成佛一樣。」
惠能大師的《六祖壇經》也說到:「惠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作麼長。」面對生活中的一切,能像惠能大師一樣「不斷百思想」,而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可以不怕煩惱升起,就能雖在煩惱,卻有定力,自在自得。
以下是我的心得詩偈:
止觀功夫提起來,
惡法妄心難現形;
時時高度警覺力,
念念體現清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