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禪話》那個是真身?

星雲大師 |201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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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宗通忍禪師為明末清初的僧人,年少時,跟隨江蘇靖江縣長生菴的獨知禪師剃度出家,二十二歲聽到「無生」之說,心有所感,於浙江金粟寺參謁密雲圓悟禪師,並且擔任他的侍者。幾年後,得到圓悟禪師的印可。

清朝順治年間,朝宗通忍禪師於寶華山擔任住持,當時座下有一位禪者問朝宗通忍禪師:「倩女離魂,究竟倩女是真身呢?還是幽魂是真身?」

這位禪者所提的「倩女離魂」,指的是元曲作家鄭光祖根據唐代傳奇文《離魂記》改編的懸奇故事。故事大意是說:

書生王文舉與衡州張公弼的女兒倩女,從小指腹為婚,張母因王文舉未有功名,不肯答應將女兒嫁給王文舉。文舉無奈進京應考,沒想到倩女趕來相會,願一同赴京。然而,文舉看到的其實是倩女的魂魄,真正的倩女正在家中臥病。後來文舉及第,二人一同返鄉就任。這時候,倩女的魂魄也與病榻上的倩女合而為一,最後與文舉正式成親。

禪者問朝宗通忍禪師究竟何者是真身的話之後,就等著禪師回答。沒想到,朝宗通忍禪師並不予以理會,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這位禪者不明所以,站在原地發楞。

然後,走沒多遠的朝宗通忍禪師,突然回頭對著還在發呆的禪者大聲問說:「喂,你明白不明白啊?」

就在禪者還楞楞地不知如何回應之時,朝宗通忍禪師輕輕地在他耳邊說:「告訴你,管她是真身,管她是幽魂,女性,是不能私自與人約會的哦!」



禪門雖然以密語、密意來心心相印,所以不一定說出口,或明白地說明。但是禪實在是坦蕩蕩的,一切明白,一切現成,不容許畫蛇添足。

這雖然是一則明朝時撰寫的《倩女離魂》故事,在公案中卻把痴男怨女的事情,拿來論道談禪。其實真正的禪者會不認識倩女、幽魂嗎?如果將倩女和幽魂分開來說,就犯了禪門的大忌,因為禪門講一心不二,又怎麼可以把它分成二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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