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許多醫師朋友,這些各有專長的醫師朋友,常是我諮詢的對象。哪裡不舒服、吃的藥需不需要換了?我的問題雖不一而足,他們總是能告訴我確定的答案。
不久前,我才因為胃痛打電話問了位我很信賴的醫師朋友。透過電話,本身是腸胃科專家的他做了很詳細的問診後,建議我不妨吃點某廠牌的某某藥,還叮囑我:「你吃了三天後,不管有沒有效,記得一定要打個電話給我哦。」
我答應了,可是,事後我既懶得去買藥,也沒打電話,心裡想,哪天見面道聲歉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會怪我。
沒想到,昨天接了封e-mail ,說是這位醫師朋友因為心肌梗塞突然過世。意外之餘我才想到:我竟然連聲道歉也沒機會向他說了。
少了位朋友,當然很難過,更難過的是這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走得這麼突然?無常,真的是無常。
不過,算起來,像他這樣盛年就離開人世的醫師朋友,已有好幾個了。
他們多的是罹患了癌症而去世,這位朋友卻是因為其他毛病住院住了許久,肝、腎都弄壞了,好不容易出院,沒想到卻被心肌梗塞奪走了性命。這樣的意外,我猜想,如果地下有知,他一定會不甘心,又覺得無奈吧!
除了他,另一位醫師朋友的走,也讓我難受又捨不得。
在復健醫學上很有權威的他,幫助過許多人,卻敵不過癌細胞的攻擊而離開人世。走之前,他進進出出了醫院多次,也做了各種治療,可惜都沒能挽回寶貴的生命,他走前的一段歲月,據說常充滿了怨氣和不甘。
又怎麼能怪他們怨呢?明明是救人無數的醫師,手底下許多病患都能在治療後頤養天年,自己卻年紀不大就罹病,而且沒人可以救自己。「老天爺不公平!」這句話應該是他們共同的心聲吧!
如果是佛弟子,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會以前世因果來解釋,可惜,他們都不是。朋友們因此只能感嘆:醫師工作實在太辛苦了,顧得了別人,顧不了自己。
如果的確是這樣,我倒真想好好勸勸所有的醫師朋友,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多留意平時的飲食與習慣,千萬不要認為你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就忽略了一切,賠上了自己啊!(本專欄每周二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