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到擒來,抱走今年金曲獎最佳新人獎的徐佳瑩歌藝超越外型,在新秀中辨識度極高,沒有人能跟她重疊,她也無需向前輩複製,把能編,能寫又能唱的才華再發揮得透徹一點,就可以在歌壇站穩一席之地。
把那點惆悵寫在日記裡
金曲獎電視轉播,她那一段個人獨唱的收視還衝破十,破了當晚的紀錄,節目結束後,四方恭賀湧來,她眼光穿過人群望向遠方,透著尋找的神情,這一刻的榮耀,的確十分想要知音人分享,只是,人已遠去,留她獨自把那點惆悵寫在日記裡。
問她,除了寫日記,最近有在寫歌嗎?「嗯,不是很多,」她搖搖頭說,寫歌是要往內在深層挖,挖到一定程度才有產量,最近情緒沒有調整回來,再等一陣子吧!然後,仰起頭擠出一絲笑容提到,悲傷是一種藥,多服用幾次就學會轉悲為喜,目前只剩一點殘餘情緒,大病初癒之後的希望是:「我要多接觸,多思考,再決定要不要投入感情。」
如果當初因創作天分高就直接去念音樂,說不定體悟沒辦法像現在那麼深,就是因為讀了護理,在白色巨塔當過小護士,在一種極度的壓力相衡下,更容易分辨出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更能確定人生方向。」她總自嘲,「我不是靠臉蛋吃飯的」,高←、白晰……這些時下正妹的條件,一樣都沒有,以致於兩年前從護專畢業時告訴爸媽,自己希望上台北從事音樂工作時,爸爸一勁兒搖頭,「不行呀,唱歌餓一頓,飽一頓的,像個浪人。」
騎著白馬唱出冠軍
說了很久都沒說服家人,直到她發誓,「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就好,失敗了我就回台中。」爸爸才默默替她去台北找房子,雖然仍嘀嘀咕咕地不解,「安定的日子不過,喜歡唱歌就唱,為什麼要拿來當終身飯碗呢? 」
初闖台北,根本不知道音樂路線該怎麼走?自己填詞譜曲的作品又到那兒去投石問路?過了半年困頓無依的日子,眼看跟爸爸約定的一年期限就要到了。正巧,電視上星光大道的選秀節目播得火熱,她試著參加初選,就這樣,一首〈身騎白馬〉唱出了冠軍,然後錄了唱片,第一次看到自己專輯出爐,徐佳瑩喃喃自語
:「感覺是…這怎麼可能是我?好奇怪……,這東西要放到店裡被賣耶,而我以前都是去買的人,現在我的東西也被放在架子上,然後……會有人買嗎?」
從單純的學生一頭栽進「層級很高」的娛樂圈,徐佳瑩天真依舊,她記住王偉忠告訴她的,就張著妳那雙好奇又認真的大眼睛去探索世界吧,懂音樂的人,一定能夠在妳的作品中讀到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