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古說今】傳統下的桂花巷

魏世昌 |2010.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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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意謂「腐敗舊俗」已接近尾聲,而終將邁向現代改革的浪潮,那段看似荒謬的時代,卻訴說著不少當今譴責、撻伐的成規與觀念。《桂花巷》不就透過了高剔紅一生短暫的縮影,闡述著瀰漫在社會風氣下的悲苦與淒涼。

高氏身上所背負的,是中國女性,長久以來受到道德上和審美上所加諸的肢體怪象。

古時認為:「男斷掌掌朝綱,女斷掌守空房。」說到剋男人,高剔紅還真「剋死」了自己的弟弟及丈夫,這般巧合教這位辛家媳婦無語問蒼天!先生的短命,不過是進一步應驗了大街小巷俗民的流言罷了。

而纏了起碼一千多年的小腳,不但中原大地奉「足戀」為圭臬,還飄揚過海到了台澎金馬,蔚成一股畸形風氣。當初高剔紅之所以能夠「麻雀變鳳凰」,除了一雙纖細粉嫩的玉手,竟還得歸功於辛老太夫人看上她那「裹到骨頭斷了」、「肉也爛了」的小腳!

由於年輕的丈夫驟然離世,「如數家珍」的擔子便一股腦兒落到辛少奶奶肩上了。來得如此迅速的事變和打擊,迫使她隱匿柔弱的一面,除顯露強悍的外表暗鬥覬覦家產的大伯外,還得扛起教育兒子的一切責任;甚至面對夜幕低垂時,孑然無依的自我。

正是長期缺乏安全感和寂寞難挨的空虛,演變成辛家大大小小事情的發落,無不經手。後期更沉迷上歌仔戲,吸食鴉片菸,甚而私通長工,都是佐證。

劇情的雷同,雖不忍用歷史恥辱或成敗的角度來批判慈禧太后,但事實又是如此明顯。當初她不也是良家閨秀選入宮中,結果沒多久咸豐帝就駕崩了。慈禧為保護捲入政治惡鬥的自個兒子同治帝,也認知到權柄的把持絕不容許任何的挑釁與剝奪。而晚期耽溺在京劇,吃鴉片菸,私生活亦然紊亂,不都是如出一轍!唯一之不同:高剔紅至多只能覆亡辛家,而慈禧則足以葬送整個大清帝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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