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 始終是美麗的回憶

覺培 |2010.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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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的母親 我生命中的觀世音

花,開在最美時掉落,留下的,始終是美麗的回憶。母親選擇了人生最歡喜的階段離去,留給我們的盡是歡喜容顏。

媽媽,在女兒的生命中,您是我遇見的第一位觀世音,用體貼與愛征服了全家人。您用美麗的笑容,溫暖每一位哪怕是擦肩而過的路人。您常說:人生一趟像來「遊戲」,要用輕鬆態度看待人生嚴肅的問題;又說:人生像「演戲」,只是「演什麼就要像什麼」。

為了給人溫暖,路邊、菜市場,認識與否,我總是看您掏東掏西準備禮物給人歡喜。為照顧每個人的尊嚴,您佯裝自己不要,把唯一的東西給需要的人;您也會假借正好經過,繞道去探望需要關心的親友。

您說權貴與貧窮都是「人」,權貴者的煩惱不亞於窮人,只是「生病」的面向不同而已,所以窮人要照顧,權貴者也要關心;您的眼裡人人都是好人,再壞也是考驗我們修行的好人,在您的身上,我看到您永遠只有為別人好,但也在您的身上,我看到了富貴的心靈。

數十年來,雖子女散居海內外,您跟爸爸卻用愛緊緊拉住這個家,您關心的不是成績,而是有沒有為需要者站出去,直到現在,您最開心的是家中三代都是佛光人、佛光山的義工,您自己也是讀書會成員,走到哪都以佛光山為榮。猶記得出家時,父親百般不捨,您卻為女兒找到人生的道路而感動落淚。您將我出家的師兄弟都視為自己的子女,每日早晚課誦,都為他們回向,您掛念大師為佛教奔波辛苦,要女兒盡全心分擔大師的願力,對師兄弟要主動愛護,待信徒要像親眷般照顧,更要視長老尼如己母。

因為跟父親的感情甚篤,晚年時您不斷訓練父親學習獨立,也因為您知道人生無常,自己早已備妥「老嫁妝」不給子女麻煩。就連離開,也都體貼女兒選擇禪淨密後的日子,連要走的時間都為女兒設想,才短短幾小時的陪伴,走得如此乾脆,令多少人驚訝,彷彿再次叮嚀:「即今休去便休去,莫到了時無了時。」在聲聲佛號的助念中,從您身上撲鼻而來的檀香,以及慈悲柔和的笑容,莫不令大眾感到驚奇。

媽媽,您雖沒有講太多道理,我在您身上看到的「修行」,是全然熱誠的接待、是體恤對方的需要、是給人溫暖的支持、是讚美別人的成就、是不爭不辯的柔和、是永遠漂亮的笑容……

請容我再一次向您頂禮,請接受女兒的祝福:「願生西方淨土中,九品蓮花為父母,花開見佛悟無生,不退菩薩為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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