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陳煌
文/陳煌
我喜歡觀察爬牆虎的行為,因為它們就像遠古時代的蕨類植物爬在化石中一樣精采。
住家附近的河畔公園有一道高不可攀的堤防圍牆,它幾乎能阻止再高的河水氾濫,即便颱風天引發高漲的水勢,也不至於越過這道高不可攀的堤防圍牆。
但所有的圍牆不都是用來防堵的嗎,萬里長城如此,庭院的圍牆如此,這高達數丈的堤防圍牆更是。
不過,堤防圍牆再高,卻阻擋圍堵不了爬牆虎的手腳,只要給它們一點時間,莖上有卷鬚,卷鬚生長許多分枝,每根分枝上的末端都有吸盤,能如壁虎的腳掌般附著在牆壁上,然後由尖細一般的先頭部隊領軍,以無聲的侵略姿態逐漸向上潛行,同時向外擴展,最終輕巧的全面占據堤防高牆,然後越牆而過。
搭建再陡直高聳的圍牆並不意味什麼都能防堵,微不足道的爬牆虎就是無時無刻不在訴說,證明這再平凡不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