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梁純绣
遊澎湖,拜訪潘安邦的故居,看見潘安邦童年時,與外婆坐在石矮牆上看海嬉戲的銅塑雕像,油然升起孺慕情懷。
小時候,父母忙於工作,經常夜歸甚至外宿。白天,家裡人多,和堂兄弟姐妹打打鬧鬧,也忘了寂寞;然而當夜幕低垂,思親的情緒不斷在體內發酵,起先愁眉不展,接著低聲啜泣,最後往往嚎啕大哭。
這時,奶奶出現了。她會擦拭我臉上的淚珠,招呼我吃飯;飯後牽著我在月下散步,數星星、聽蛙鳴,尋找貓兒、狗兒的芳蹤;返家之後,幫我洗澡、哄我入睡,我趴在奶奶的胸膛上,撫摸著她豐厚柔軟的耳垂,摸著、摸著,平靜了、寬心了,安然進入夢鄉。
和多位朋友聊起對奶奶或外婆的回憶,大夥兒總爭先恐後說個不停。結論是,無論是否另有要事或分身乏術,甚至體力不濟,只要孫子有所需要,她們就會立馬現身。
有句話說:「上帝無法照顧每一個人,所以創造了母親。」那如果母親力有未逮,怎麼辦?
還好,我們有第二位母親──奶奶與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