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吳詠琳
和煦陽光在淡藍色的天空,望著人群。車、病人如魚群洄游,不斷湧向同一個入口。
我的眸光越過淡黃色的秋風,停留在一對正在移動的男人身上。
那是一對沉默的男人。右邊的男人年紀較大且蒼老,他瘦弱的左手,少少的,薄薄的,靠在身旁男人的右肘上。那麼薄的依靠,彷彿風輕輕一吹便會斷掉。
平行的瞬間,我看見那男人的手布滿老人斑,他空洞的雙眼流淌著苦澀。三十度角注視前方的路,他的呼吸平順,沒有被左腿踉蹌的步伐打擾。左邊的男人,安靜的走在男人的身旁,默默的將右手平舉。
他們一路上沒有交談,只是靜靜的、緩慢的,走著。背影,沒有深度的重疊與互動,只是手輕輕的相依。那樣子宛如是父子,又似乎像兄弟。
我收回思考的雙眸,轉身走入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