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植物當情人 黃湘玲畫花如畫己

 |2021.0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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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家黃湘玲曾長途跋涉至中部山區,只為繪製一朵高山鳶尾。圖/中央社
非美術科班出身的畫家黃湘玲,今年推出首本繪本《植物情人》,這也是台灣第一本水彩古典植物畫的書籍。圖/中央社
「畫花,是畫自己」,居住後山花蓮的畫家黃湘玲,五十三歲無師自通,學會以水彩畫植物後,今年推出首本繪本《植物情人》,也是台灣第一本水彩古典植物畫的書籍。圖/中央社

【本報台北訊】「畫花,是畫自己」,居住後山花蓮的畫家黃湘玲,五十三歲無師自通,學會以水彩畫植物後,今年推出首本繪本《植物情人》,也是台灣第一本水彩古典植物畫的書籍。

黃湘玲長年獨居花蓮玉里,高中畢業後,她擔任鋼琴老師教人彈琴,學了插花後又教人插花。有天等待學生上鋼琴課前,看著桌上一朵扶桑花,黃湘玲自然而然就拿起色鉛筆繪畫,彷彿開竅般,後來慢慢改成水彩繪製,自此沉浸於花草蟲蛾世界,一畫就是八年。

黃湘玲的水彩植物畫作品,大塊出版社董事長郝明義形容如英國植物學家、畫家William Curtis風格,細緻典雅;神奇的是,黃湘玲既非美術科班出身,也無長期習畫,她的第一幅作品,就跟現在畫得沒什麼差別。黃湘玲好友,前大樹文化總編輯張蕙芬也稱讚,黃湘玲上輩子可能就是名植物畫家。

若撇除前世今生論,黃湘玲笑言也許自己「無形間早已在畫畫」,長年習琴鍛鍊出手指肌肉掌控度,能穩定繪製各式線條,插花則讓她懂得植物什麼模樣能更美,「畫花,就像在紙上插花,因此畫植物的人會插花比較好,能知道什麼樣的構圖、姿態會比較美」作畫時也以插花使用的劍山取代花瓶。

不畫照片植物

為畫鳶尾長途跋涉

黃湘玲創作有項堅持,絕不畫照片裡的植物,「想像沒辦法逼真,植物有生命、是立體的,照片裡的植物是死的」。她甚至曾長途跋涉至中部山區,只為繪製一朵高山鳶尾。

花開花謝、綻放有時,黃湘玲畫植物,從變化、凋謝最快的部位開始畫,但不代表枯萎就不美,她也畫枯葉、殘缺、蟲食,「花開是美的無相布施;花謝是時間的無相布施」。

植物是老師、是親密友人,它告訴黃湘玲生命如自然運轉、起落,繪本《植物戀人》的問世亦是如此。二○一六年,黃湘玲遇見伯樂張蕙芬,驚嘆作品不僅非臨摹,更有如歐洲古典植物畫般精緻,相識三年後,張蕙芬正準備為黃湘玲出版,開心對她說,「我們還有發光發熱的機會」,沒想到病魔卻剎那帶走張蕙芬,出版計畫宣告停擺。

二○二○年,黃湘玲無意中在書店裡看見大塊文化出版的繪本,便用臉書(Facebook)寄了兩百張用手機拍的畫作給郝明義,沒想到兩人一拍即合,作品不到半年立即問世。

回憶起這段故事,黃湘玲說,年紀不小不想再等,才有當時那股勇氣,「人生就和花一樣,能在最美的時刻綻放才好,不要等到凋謝。」

曾經無聊厭世

中年畫畫找到目標

人生已近花甲,黃湘玲不想浪費時間在繪畫以外的事,鮮少社交,也不開班教授繪畫。「因為想保護繪畫的熱情」,而且既然要畫,就要盡全力,畫紙和水彩都買最好,一張僅A4大小的皮紙,要價就近新台幣兩千元,她亦甘之如飴。

黃湘玲的生活很簡單,家中沒電視、沒電腦,若不是這回出書需要聯繫,手機也幾乎被她藏在家中一隅。白天畫畫、教鋼琴插花,晚上照顧三隻貓咪與飼養的蟲蛾鳥,「作品裡的昆蟲、禽鳥都是我養的,才會那麼乖地停在那給我畫」。

「我曾覺得,五十三歲才畫畫太老了,但有發現自己會畫畫總比沒有好」,低調平靜在後山生活的黃湘玲,說自己像深山裡的野花野草「自生自滅」,不過出了書、與讀者見面後,突然覺得,好像能藉由自己人生下半場才拾起畫筆,鼓勵同年齡的人們,依舊有很多事能實踐,「我曾經很厭世、認為生命很無聊,但我開始畫畫後、有目標,就覺得生命有光,很珍貴,還有很多花等著我去畫它」。

「一個高中畢業的人能夠出一本書,已經很滿足值得了。」黃湘玲說,剩下餘生夢想不大,就想好好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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