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綠喵
「呼──好冷噢!」一邊把雙手夾在膝蓋、一邊不停摩擦著。「叮鈴……」一聲清脆如鈴的金屬落地聲跌入耳蝸,驚醒結凍中的大腦。伸起雙手一看,險些也把自己摔下椅──母親生前贈我的K金尾戒,從冰冷中叛逃啦。
我蹲在座位旁的地板上心戰喊話:「小尾戒啊小尾戒,求求你別與我捉迷藏。」念念有詞的祈求後,戴起眼鏡,幾近趴在傳統的磨石地板,不放過細微地搜尋起來。
小尾戒並不值錢,只是,對我意義重大──那是母親生前送的小物之一。
年少任性,母親特愛為她唯一的女兒添購金飾,我嫌黃澄澄的飾金庸俗,老是束之高閣,折了母親疼愛的美意。有一次,市場來了一攤擺賣小飾品的攤位,我隨意指著素面K金小戒環對母親說:「我比較喜歡那個。」母親二話不說,為我付錢買下。
然而,匆促買下的指環當場也沒太仔細試戴,回到家才發現太大了,只能戴在右手。而因工作書寫的關係,右手不習慣穿戴飾品,所以回來還是束之高閣,而且,幾乎沒戴過。
前幾天找尋物品時,看到這只小尾戒,想起了母親……於是,重新戴在左手小指。不意,超級冷氣團來襲,冷得手腳冰冷,常常工作之餘把雙手夾在膝上摩擦取暖。
尾戒畢竟還是過大,環不住記憶中的溫度,冷冷地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