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城堡的美景。
圖╱陳偉哲
文╱陳偉哲
喜歡距離施的朦朧之法總帶點失焦的味道。不清不楚情況下我們瞇眼望去,想從一堆萬花筒花樣的遠方猜中一些蛛絲馬跡,患得患失,樂趣無窮。
我特愛偏遠地方,喧譁與病毒完全排外,僅由樹木以安靜簇擁自己。鳥鳴適量,枯葉色澤均勻,溼氣怡人,除去日常,斯文地撐開書脊翻閱一面又一面的知識容易消耗時間。
日夜打亂的二十四小時,在這裡分成不同階級的進度,從懶散賴床一直演變成吃力耕地、採集食材都能細膩地感受一舉一動的意義。
以動詞將白天推向暮色,起身之後精神削薄成微弱的動力,一日的盡頭,我終於有了緩和一切的理由。夜間爬回軟綿綿的床上,抬頭就是滿堆天花板摩擦出來的繁星一如屋外的黃葉萎縮中不斷自我繁殖,大量地鎮壓我的憧憬。明天如期到來,我又夢裡撕了一頁地球的陽曆。